杨家自从跟着李元朝发财以后便在青州城买了一所大宅,杨若瑶的车驾在大宅门口停下,下车之时竟瞧见一身着布艺的妇人领着两个孩子进了大门。
半个月前杨国公俄然发起带她回青州,她本不肯意,李元朝好不轻易返来了,此后召裴玄照入宫的机遇也就多了,她也就常常能在宫中见到他。
来到青州城外,杨国公却先行下车,并对杨若瑶道:“乖女,你先进城,为父在城外另有些要事。”
“哟,快瞧是谁返来了,是春花!”
随后便不顾杨若瑶如何叫唤,竟头也不回地往郊野走去。
世人转头望来,杨国公杨威正立在她们身后。
一听是在京中,众位婶娘互换了个眼神。
“如此甚好,杨国公在明我们在暗,如果胜利我们便杀了杨国公取而代之,如果失利,也好满身而退,纪昀,你的体例可真是全面。”
“爹!”杨若瑶将身边围着的人推开小跑到杨国公身后。
“爹到底去干甚么了,让我一小我进城,青州城我幼时便逛了千遍万遍了,真是无聊透顶。”杨若瑶忍不住发牢骚。
“爹...我...”
杨若瑶攥紧了手中帕子,这些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最不肯意提起的就是“杨春花”这个土里土气的本名。
“哎哟哟,这从都城返来人都变的怪懂事嘞,大威子啊,我们春花许婚事了没有啊?”杨婶子问道。
“唉,还真的是春花啊,瞧,脸上的那颗痣都一模一样。”
本觉得杨国公一时半会儿不筹算用兵,但半月前俄然收到杨国公的传信,竟是说要亲身来验收。
李惊鸿轻笑一声,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的闲逛,“呵,眼瞧着小天子有了后,也变得难以节制,天然便焦急了。”
她斜睨了世人一眼,“你们如何在我家?”
这三万雄师可一向都是他骗杨国公养的私兵,每年大头都靠杨国公的银钱来扶养。
不但如此,妇人进门的同时又出来几个抱着洗衣盆的老婆子,几人说谈笑笑往内里走。
她正被几位婶娘拉着胶葛之时,身后传来杨国公的声音:“表嫂、表姑,你们在此处住得如何?”
成果就是杨国公坐不住了,拿了回家探亲的来由前来检阅军队,可见有多心急。
“春花仿佛是长高了,嘶...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妇人们的目光在她身上如同在肉摊上挑肥拣瘦,让她不由后退两步。
宽广的马车中,杨若瑶侧躺在贵妃锦榻上,一旁的婢女帮她打着扇子,轻风悠悠的从扇底吹来,好不舒畅。
李惊鸿挑眉,“你忘了吗,杨国公的儿子杨光现在执掌西南军,杨国公起兵造反必定少不了杨光的支撑,到时候我们便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另一边,纪昀来到李惊鸿的书房中禀报本日之事。
南诏圣女畴前夙来与她交好,曾立下大昭南诏互不侵犯的条约,只要她对南诏圣女亮明身份,西南便无后顾之忧。
杨若瑶的眉头皱的死紧,“那她们呢,她们又是谁?”
“如此啊,那快出来吧,我给你们烧大威子最爱吃的茄子。”
她顿时皱起眉头,“那人是谁,怎敢随便出入我杨家的宅子?”
“那你是想要...”
见礼?她堂堂一国郡主和她们这些布衣村妇见礼?开打趣的吧...
她只好乖乖对世人一欠身,“若瑶见过各位长辈。”
许是杨若瑶身后的马车过分贵气,几个妇人当时便瞧见了来人,看到杨若瑶高低打量了一番,快速笑了:
杨威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来,乖女,快和婶娘们见礼。”
“是啊春花,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还追着你表哥说要嫁给他呢,如何,你许了婚事没?”
“听闻我们青州城来了个大人物,不会...就是马车上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