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宋祁玉去了宁州大营,李惊鸿第一个动机便是宋祁玉同意了她的发起,为了这桩案子情愿前去宁州大营去清查线索。
“多谢婆母一起相送,剩下的路我让那位衙差骑马载我就是了。”李惊鸿提起褶裙下车。
车内暗香袅袅,布局宽广温馨,一张矮几上搁着各式百般的生果茶点,李惊鸿和杜兰泽分坐于矮几两侧的软垫上,而言西双手交叠,老诚恳实的坐在角落里。
杜兰泽一愣,悄悄点头,“不错。”
李惊鸿脑海中闪现出另一人的身影,那人紫袍玉带,叛军围城之日推开了紫宸殿的殿门。思及裴玄照,李惊鸿的眸子冷了几分。
公然,杜兰泽眼神暗了下来,自嘲一笑,“兄弟?裴玄照坐上首辅之位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我的儿子了,他们更称不上是兄弟...”
李惊鸿闻言心中微动,她猜得不错,杜兰泽如许的女子,态度上更方向女帝。心下顿时一松,唇角微微勾起。
李惊鸿心机不在这上面,闻言只能规矩对付道:“那是天然。”
杜兰泽还想要下车送送她,被她淡笑婉拒。
杜兰泽却起了小女人脾气,如何也要捎带她一程,“你看这官衙也真是的,竟然让你一个小女人在马背上颠簸,从庆元县到宁州大营如何说也要赶两个时候的路,坐在马背上都要磨层皮的。”
李惊鸿发笑瞥了一眼衙差,无法只能先应下。
比起裴玄照,崔祯的确心机纯真,不然当时也不会被他的教员闫桐拿来操纵,连累入狱了。
漠北黄沙漫天,红裙女子如风般奔驰在金黄的胡杨林中,马鞭不竭扬起落下,她的行动熟稔又轻巧,鬓发被风吹得狼籍,金色步摇在耳边叮铃作响,李惊鸿却感受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
“驾!”就听女子一声口令甩了上马鞭,那马一声嘶鸣,四蹄如同乘了风普通奔驰而去,只留下滚滚黄沙和一道衣带翻飞,赤如烈火的背影。
马车驶进岔道,车轮滚滚碾在黄沙上荡起一阵烟尘,瞧着车身消逝在官道的绝顶,李惊鸿这才回过甚来看向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