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祯的呼吸顿时一滞,身下的女子青丝狼籍,暴露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普通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衣领下的喉结无认识的转动,直到触碰到李惊鸿含嗔带怨瞧着他的目光才蓦地复苏。
崔祯眸光微闪,敛下眸子清了清嗓子淡淡道:“啊,路过。”
两人目光对视了很久,才闻声男人冷酷的嗓音缥缈的响起:“传闻,你升任了庆元县县丞?”
李惊鸿终究使出了吃奶的力量将压在身上的男人狠狠一推,一个轻巧的翻滚才终究逃脱了桎梏,她看着本身光秃秃的袖子压着肝火劈面前的男人厉声呵叱:“猖獗!你真是...你真是无礼!”
李惊鸿斜睨了崔祯一眼,淡淡道了一句:“你先去吧。”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往配房里走去,身后的小公公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也忙不迭的跟上。
几声惊雷划过,李惊鸿赶紧将车窗封好,纷繁扬扬的雨滴浸湿了她的半边手臂,她浑不在乎的挽起了袖子。
李惊鸿肝火中烧,她堂堂女帝在金殿上是多么威风凛冽,现下竟在荒郊野埠被死仇家撕破了衣袖,崔祯最好祷告她这辈子都不能东山复兴,不然她第一个就要杀他灭口。
“不错。”
“夫君,你如何会在这里?”
三人回到小院时雨声渐止,马车方才在土路上的斜坡滑了一下,幸亏马车的各个零件都还无缺,不然他们便只能等雨停了再返来叫人了。
“前次同你一道去宁州大营的人,就是方才那位宋大人吧。”他又道。
“主子,您没事吧!”车帘被一把翻开,小林子孔殷的目光在看到面前这一幕时刹时崩塌,几近冲要上来扯开崔祯的身材:“喂,姓崔的你他娘的在干甚么,从速给我滚下来,快啊...”
内里大雨滂湃,马车行得极慢,滴滴答答的落雨声在车顶上响个不断,可车内却沉寂的有些可骇。
宋祁玉的手紧了紧伞柄,淡淡吐出一句:“回衙门。”
崔祯怔愣望着女子进门的背影,并没有发觉身边少年非常,待配房门合上,才道:“走吧。”
一阵风吹过,她俄然觉到手臂上有细精密密的雨珠落下,这才惊觉本身的一整条衣袖竟然被崔祯那厮给扯下来了。
三人描述狼狈,姐姐身披男人的外衫眸色凉凉,姐夫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中衣,面色也欠都雅,就连驾车的小林子也是一副要杀人的架式,叫李浮舟有些不解。
再也压不住暴脾气,想骂他两句终究还是无可何如怒道:“还愣着干甚么,快把你的外裳脱下来给我披上!”
李惊鸿对上他平平无波乃至说得上有些凉意的眸子,不由得眉头微皱,崔大人又如何了?
“那恰好,此时我也要下职了,你便和我一道归去吧。”李惊鸿笑道,随后又回身对雨幕中撑着纸伞的宋祁玉道:“宋大人,我这便先归去了,明日将卷宗清算好以后再送到你的职房里去。”
李浮舟瞧着姐姐扶着腰背的素手俄然一个可骇的猜想划过脑海...
男人不语,将帕子叠好塞进了袖袋中,端坐着将目光移到她身上。
她少见的有些词穷,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无礼”。
劈面的男人正垂眸用巾帕擦拭衣角,不知为何,行动看起来有些生硬。
李惊鸿痛得只觉本身的脊梁骨要被摔断了,没忍住轻哼出声,展开双眼却撞进了崔祯极近极深的黑眸里,两人皆是怔了怔。
女子转了转杏眸,颔了点头:“不错。”
宋祁玉看着面前的男女有一刹时的怔愣,李惊鸿和他说话他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暖和的笑意,安静的道了一声:“好。”
他看向崔祯的目光变得庞大难言,这个姐夫,不会在车里对姐姐...非礼了吧!
见她承认的如许安然,他俄然又有些问不下去了,本身到底想要问甚么呢?实在他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