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鸿的话音刚落,便有另一人迫不及待抢先答道:“我,我晓得,那妇人我曾去曲昌赶集的时候见过,传闻是秦泽秦公子的姨娘,去岁刚从金陵故乡接来北地的!”
半晌,才有一人颤颤巍巍开口:“回大人,是一个妇人...年约四十来岁的模样。”
牢中只要小小一面窗户,淡薄的日光从内里洒出去,模糊能看清氛围中浮动的灰尘,被衙差绑着的三个布衣男人恰是昨日和本日衙门外在人群中叫得最欢的三人。
姨娘?想来秦泽在金陵秦家只是一个庶子...
烛火下,一张信纸放开,舒子濯略一沉吟,提笔写下一行字:
舒子濯额角抽搐,不由侧目看她,固然这话他作为男人听得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认这是究竟。
阴寒的气味被锁在牢房里,内里的阳光洒在身上,才让人缓缓透出一口气。
“冤...冤枉啊大人,草民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舒子濯点头,“此事,我会交给我部下的人去办。”
人在黑暗中感官会被无穷放大,牢房如有似无的腐臭气味缭绕在三人的鼻腔,不竭有老鼠窜动,似在啃食着甚么东西,约莫还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煽动百姓情感?
舒子濯直接看呆了,这是在搞甚么?
这案子,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说着,便咣的一声抽出身边衙差腰间的佩刀,一道寒光晃了人眼,在舒子濯和几位衙差震惊的目光中悄悄在三人手腕上一划,舒子濯吓得赶紧站起家,却见三人的腕子上只要一道浅浅破皮的红痕,他又松了口气坐了归去。
夏季夜色来的早,李惊鸿回到小院时四周已经乌黑一片,唯有院门口的风灯亮着,远远地为她指引着回家的路。
她若无其事的分解着男人肮脏的本质,涓滴不在乎她身边就站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