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一愣,“啊,干活倒还能够,此人想得开,接管的也比别人快,来这第二天就开端犯贱调侃别人了。”
只听中年男人俄然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想不到老子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你当年当众在紫宸殿高低老子面子的时候没想到有明天吧!”
“青...青州...甚么鬼东西!”
江凯一听,看着崔祯的眼神又变得更加鄙夷,但考评确切能拿捏住他,嗤笑一声抗着斧头便扬着下巴拜别了。
“他常日里干活如何?”崔祯俄然侧头问道。
崔祯却朝他拱了拱手,淡声道:“鄙人恰是崔祯。”
颠末一上午的巡查,庄子上的工人们都听闻了崔祯卖力役工考评的事,见他过来,都纷繁做出一副尽力干活的模样。
有浑身破衣烂衫的中年役工抗着斧头从他面前颠末时俄然顿住了步子,细心瞧了他半晌,一根黑黢黢的手指指向崔祯的鼻尖,“你是崔御史?”
一边的工人抬眸瞅了一眼,支支吾吾开口:“是...宋家人的地。”
“你发甚么癫?”
“这边的田是谁卖力?”崔祯问道。
姚策...是了,月移现在藏身于姚策部下,主子这封信,实在是要带给姚策的。
药田里的环境不似矿山上那般卑劣,氛围中满盈着似有若无的药香,王太医正提着一个木桶在田间浇水,一瓢一瓢的水下去,渗入在干黄的地盘中。
年底的考核干系到这些罪臣每年能领多少粮、多少布,崔祯在北地呆了三年,对于评级低于乙等的结果再清楚不过,意味着今后要干最多的活,吃起码的粮。
崔祯颔了点头,垂眸用炭笔在名册上勾了几笔,工头猎奇,不由伸长脖子窥去,只见江凯的姓名前面,写了一个清雅的“甲”字,工头瞪大了双眼。
崔祯面不改色,只是扣问身边工头实际环境以后便提笔为他们写下评级,工头都看呆了,真有如许以德抱怨,干活不带一点私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