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里繁忙了一整日也没顾上喝口水,现下看到茶水倒是感觉有些口渴了,因而她微微一点头,迈步走到桌前的木凳上坐下,伸手接过了那杯茶水。
“...不必费事。”李惊鸿微微蹙眉,波澜不惊的道。
她本就是来账房寻他的,但偶然中这么一句,却叫崔祯嘴唇抿得更紧。
室内烛火幽幽,暖光色的光晕下女子冷白的肌肤如玉般津润,红唇被茶水沾湿,出现光滑的光,
崔祯的眼神腐败,只站了半晌便回身拂袖拜别,雪青色的衣摆纤尘不染一样消逝在夜色中。
崔祯从农庄回到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面前如许一幅场景——
在女子直白打量的目光下,少年微微垂下眸,脸上出现了浅浅的红晕,双手捏着衣摆,细声细气开口:“大蜜斯,您如何有空来账房了,啊...蜜斯想必是刚下职吧,我给蜜斯沏一杯茶吧...”
可她又不熟谙阿谁小账房先生,乃至连名字都不晓得,他这是又发哪门子疯?
半掩着的门扉被一股大力推开,重重的撞上书厨又狠狠往回一弹,在喧闹的傍晚收回极大的声响。
女子的背影没入黑夜中,室内只剩下崔祯与宋明二人相对而立。
上来就拿她制定的大昭律法压人,公然永久改不了老弊端。
听得这话,李惊鸿另有甚么不明白的,敢情是方才她在账房里和那小账房先生措推让他给曲解了,
“多谢。”
面前这个小子好生奇特,就算她是大蜜斯,倒也不必如此殷勤。
“崔祯从未健忘过本身的身份,是蜜斯的夫婿。”
“咣当——”
一想到此人曾经被李北举荐给李惊鸿当入幕之宾崔祯便感觉宋明五官端方的面庞下总带着奉承的丑恶嘴脸,让他想起了都城里专门奉迎贵妇报酬生的小倌面首之流,真让人作呕...
“大昭户律,不管是嫁娶还是入赘都必须遵守一夫一妻,男人不准纳妾,女子不准养面首,起码在你我还存有婚书的景象下,你不能找外人厮混。”崔祯义正言辞道。
马车缓缓行进起来,就在李惊鸿觉得他还要持续充耳不闻的时候,崔祯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