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便常常如此。”他和声道,语气中带了一丝无法。
李惊鸿忙轻咳一声,“没甚么,没甚么,我在说...到底要去那里买糖葫芦啊?”
崔祯略一思虑便了然了,李大蜜斯先前有离魂之症,幼时天然也没玩过浅显小儿玩过的东西。
“啪。”
不由开口问道:“想玩吗?”
她言罢,崔祯似是愣了一下,半晌才缓缓摇了点头。
李惊鸿淡淡点头不语。
日暮西沉,下过两场小雪以后,终究在傍晚暴露了落日。
“还真有卖的啊...”李惊鸿叹道,不由看向身边的男人,“你是如何晓得这里有卖糖葫芦的?”
崔祯见她这副当真又警戒的模样,顿了顿才问道:“没玩过炮仗?”
李惊鸿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会应下。
“真是前人栽树,先人乘凉啊...”李惊鸿口中喃喃自语道。
炮仗?炮也能够用来玩?那不是兵戈用的吗...
只见男人微微一愣,笑?他笑了吗...
本来崔大人的底线是被她的婆母大人一次次拉低的啊...
她略一点头,下一刻,崔祯便上前与那几个孩童说了些甚么,那孩童非常风雅的递给他一把。
纵观全天下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没有一个像他们一家四口这般,除夕当天顶撞族长,举家跑路的。
中间的稻草捆子上扎着几个红果串子,亮晶晶的裹着糖汁。
见她一双杏眸一错不错的盯着小孩子手中的炮仗似是感觉别致,嘴角还挂着蜜色的糖渍,崔祯只感觉的心中被人捏了一下。
她实在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有真的想吃,但她看着刚裹上糖汁的红果子,竟也俄然感觉有些馋。
崔祯边往前走边道:“两年前我在城中买书籍,突发了寒毒,就是这位张老伯将我救起的。”
她动了动鼻尖,有硫磺的味道,是火药?
巷子里有几个小童追逐着,不断往地上扔着炮仗。
走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沉寂的气味,李惊鸿的心境也垂垂停歇下来。
崔祯瞧了眼四周的风景,淡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