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鸿每日都暗中查访城中各个保卫,四周八方都严阵以待。
刚才一走到城门口,便听到一阵骚动。
李惊鸿的手一顿,随即悄悄一笑,低声道:“啊,吵到你了?”
“朝廷暗中调离了宁州大营的姚总督前去西南援助,这件事是军机奥妙,只要宁州边疆各县县官晓得,以备不测产生。”
月移的确要被他气死,还要再说甚么,只听姚策又开口道:
他言罢,一拉马缰朝身后挥了挥手,劈面前的月移道了一句:“别挡道了。”
李惊鸿眼眸微眯,她瞧见了年青男人的脸——是秦泽。
“你如何跟来了?”姚策看着面前的女子,冷声道。
接着,就见女子俄然往床榻的放下倾下身子,崔祯的神采紧绷起来,“你这是...”。
听闻此言,李惊鸿骤凉的血液才垂垂回暖,她也沉着了下来。
崔祯无话可说,大抵是近段日子已经在潜认识中要将本身从这段梦境中抽分开吧,他总有些心神恍忽。
他要分开了,他...如何与她开口呢?
“啧,如何能将我们姚将军与那没用的西南总督比呢,真是有辱姚将军的威武!”
房内青年男人正捧着一封信函来回踱步,看到李惊鸿也没留意她并未拍门,忙唤她出去。
“只是,姚策去西南一事一旦泄漏,结果将不堪假想。”李惊鸿道。
一阵仓猝的马蹄声踏过沉寂的山林,暗淡的月光下人影绰绰,是一队轻马队。
月移唰的一下翻身上马,三两步行至他的面前,将手中佩剑横在他面前。
“西南边疆南诏进犯,我作为大昭将领天然责无旁贷,我是大昭的将士,不止是北地的将士。”
月移乖乖让开,狼籍的马蹄声从她身侧飞奔而过,掀起了她佩剑上的剑穗。
崔祯默了默,道了句:“多谢。”
春日的确让民气生燥意,不过夜里寒凉,她说得有事理。
她原想下职不睬,走了两步却顿住。
半晌,她才回身,蹙眉紧紧盯着远去的那队轻马队,口中呢喃:“值得吗...”
李惊鸿循名誉去,只见城门口的保卫从进收支出的百姓中揪出一名身材纤瘦的年青男人。
崔祯屏住呼吸。
“如何了李大人?”校尉问道。
“...没有。”他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