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扳指光滑津润,一瞧便是上等货,这边疆的小县城可不会有如许的好东西。
琴娘觉得本身说错话了,忙闭上嘴。
开了春季气也没先前那般冷,院中琴娘正带着下人们将暖房中的花搬出来松松土。
李铭齐从江南带来的统统货都由李北一一登记入库,就算是送到了老宅,也清楚明白记录了谁拿了甚么东西。
李惊鸿开口问道:“李管事,你是否还记得这些东西都是哪位女眷拿走的?”
“那日堂审结束后,我亲眼瞧见李敏仪塞给了秦泽一个银锞子。”
“不对,敏仪那孩子一贯懂端方的很,定是下人偷拿去卖了。”周氏向来顾恤二房母女,不肯信赖李敏仪与人私相授受。
李敏仪的素钗和玉扳指如何在一个年青男人手中?
李惊鸿闻言额角突突直跳,茶杯都差点掉了。
李惊鸿:......
很久,周氏才游移的开口:
下一刻,就听满脸怒容的女子厉声道:
得,她忘了,她的这位母亲一根筋,没听懂柳氏千回百转所要表达的话中内涵,人家要边角料她还真就给了边角料。
“以是...母亲给了吗?”
周氏从她手中接过一枚素钗,忽的笑了,“哟,这不是你爹从江南带的那批银饰吗,我当你嫌太素气不喜好呢。”
“敏仪?”周氏大惊。
李惊鸿眸光动了动,“这是城门保卫从一年青男人手中搜到的,并非是我的。”
“红儿...你是甚么意义?”
周氏听到“二夫人”三个字一愣,随即点头笑道,“是啊,你二婶来了,与我聊了聊哲彦在书院中的环境。”
李北考虑了半晌,才如有所思道:“这一模一样的素钗有很多,可这玉扳指只要这么一枚,嘶...小的记得应当是二蜜斯拿走了。”
特地来要点边角料练字...?
但自从原主落水以后,柳氏也有半年没有踏足过李氏山庄了,李惊鸿想,大抵是因为心虚了吧...
周氏闻言将茶盏重重往桌案上一搁,“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难不成是老宅的下人手脚不洁净拿出去变卖了?不明不白落在外人手中被人发明了该如何解释?”
“另有这枚玉扳指,母亲是否也认得?”
顷刻间,只听“啪”的一声,周氏一掌狠狠拍在了桌案之上。
“哼,二房真当老娘是冤大头了不成?”
奸人,天然是秦泽。
也是,他们大房除夕那日在老宅闹了那么大一通,周氏大抵也不肯再往老宅下帖子了。
她看着坐在案前怡然得意品着茶的妇人,手冷静在袖子里竖起一个大拇指。
李惊鸿的指尖在桌案上轻叩着,闻言缓缓道:“母亲,今后不要给二房钱财了,省的都拿去养了奸人。”
李惊鸿颔了点头便上车往内里走,回到小院以后换了件常服去了周氏那边。
“唉,读书笔墨纸砚都是要花银子的,你二婶说哲彦在书院中练字,那一尺宣纸正面用完背面用,她又拿不出银子去买好纸,听闻我们庄子上有造纸坊,便说想要讨要点边角料给哲彦练字。”周氏道。
怪不得本日柳氏从庄子上归去身后半点东西都没带。
竟是不请自来?
莫非...
一旁的琴娘急了,忙顿脚道:“夫人,我常和您说二夫人就是来骗您财帛的您还不信,她们过得那般紧二蜜斯另有充裕的财帛养男人,那一个扳指都能给哲彦公子买几十刀纸了,何必还来要边角料!”
周氏在房中饮茶,见她过来面色一喜,“红儿,本日如何有空来娘这里了?”
这母女二人每次来便要给她们塞上一堆东西归去,偶然是布匹、偶然是金饰头面。
李家是世家大族,天然也有丰足的财产支撑中馈,可二房死了男人更没有任何支出,以是孤女寡母二人只能靠着老宅给的月例银子度日,确切是紧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