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必多礼,”那人忙摆摆手,自嘲地笑笑:“瞧我穿的这身衣服,那里还是甚么陆大人。再说了,就算还是陆大人,你也不必然待见我,哈哈,哈哈……”
“这是朔州之难,独一的处理体例了。陆枉亦知这一点,”温定一由衷地佩服道:“他九死平生地逃出来,也恰是为了这最后一条路。”
安宁郡在朔州辖内,是此次水灾中受灾最严峻的几个郡县之一。
统统都了然了。
因而随口扯谈了一番场面话道:“陆大人谈笑了,身据吵嘴两道,陆大人却能够不拘成见,与我等江湖草泽把酒言欢,陆大人这份豪放,足令吾辈感念。”
顾七七思疑本身听错了,我们不是贼么?不是狼牙七盗么?如何会和官府的人打上交道?
七七心中不免疑虑,一个安宁郡守怎会落得如此了局?
“是。”温定一说道:“如你我所知,上奏的通道,已被俞正德所节制。如此,便只能由我们的陆枉陆大人亲赴上京,切身上奏了。”
双飞燕道:“已在山脚劣等着了。”
“大哥,”顾七七忽而问道:“接下来,有甚么筹算?”
“那边,已是城外了对吧?”
“是的。”
“呵呵,事无绝对呢,”温定一轻笑,眼中暴露镇静的神采。
陆枉拱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大人请起,”温定一忙扶起了他,哈哈笑道:“此后如有效获得大人的处所,我狼牙七盗,自不会跟你客气。”
顾七七眉头微皱,“我刚才略为摸索了他一番,这个陆枉,身形孱羸,并非是习武之人。不感觉可疑吗?凭他是如何从防备森严的朔州大牢里逃脱的?又是如何穿过层层筛查逃出了朔州城的?”
顾七七心下一惊,“大哥,你是说……”
“我是想问,”顾七七一脸的无法,没好气道:“你们是在那边救下的陆枉?”
自朔北蒙受水灾以来,陆枉几次向朔州刺史俞正德上请开仓放粮,俞正德却始终不予理睬,乃至对他大加惩罚。陆枉无法只好暗中上奏朝廷,恳请朝廷拨款赈灾。
顾七七见他不拘去处,言语豪放,全然不摆官架子,心下生出一丝好感。只不知他是假戏,还是真做。
“……”
可他的奏章不知为何却落入了俞正德手中,这一下完整触怒了俞正德,俞正德命令将他以莫须有的罪名访拿入狱,对他各式摧辱,酷刑加身。
顾七七遥遥头,“起码,没有说全数的实话。”
顾七七看向了温定一,温定一点了点头。
从温定一的转述中,顾七七得知本来此次水灾中,这朔北三省的官员,倒也并不都是尸位素餐,毫无作为。
固然心下存疑,但顾七七还是走了畴昔,与那人拱手见礼,道:“陆大人。”
“哈哈哈哈……咳!咳咳……”陆枉大笑起来,笑得猛了还咳出两口血来,看来在狱中没少遭到折磨。
说道此处,温定一轻叹一口气:“朔北三省要想挺过这场水灾,必必要靠朝廷的施助。此行,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