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了了,胤祚也没了留下来的来由,便向众账房拱手告别了,王修然之前说要辞退本就是个遁词,毕竟脸面再首要也没有饭碗首要,何况银座银行的人为又高得离谱,几近是别处的两倍,这类好差事,傻子才会放弃呢。
云婉儿毕竟也是做过花魁的人,哪会这么轻易就被柳子辉诈出话来,便答道:“复式记账广博高深,鄙人不过是略懂外相罢了,要说初创者更是另有高人啊。”
柳子辉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云婉儿不说他天然也问不出来,不过他双眼不试瞟过胤祚,心中已经把事情来龙去脉猜了个七七八八。
当听到胤祚利用按期存款的体例吸引现银的时候,云婉儿当即就说:“六爷,这不就是变相的借银子吗?”
不过既然不消拜师,那么统统都好说,这复式记账法也自有它的奇异之处,学一学也没甚么坏处,毕竟技多不压身嘛。抱着这类设法,很多人脸上都闪现附和之色。
“那是天然。”胤祚承诺一句,便踏出了银行的大门,云婉儿也和胤祚告别以后跟着出去了。走出了颇远以后,胤祚回身凝睇,银行的三层小楼像是一座巍峨小山普通,拔地而起,俯瞰着四周的修建。
出了财务部大门以后,柳子辉才说到:“董事长,早晓得这位云公子对账房一道如此精通,由我出面将他直接聘为账房就好了,也不会出这么一档子事情啊。”
“必然必然,董事长走好,哦,对了,六月二十五乃是银座银行开业之日,您作为董事长可必然要参加啊。”柳子辉提示道。
胤祚这时才想到,王修然之以是会让云婉儿拜师,是把云婉儿当作了学徒的身份,而如果是作为他们平辈的账房进财务部,天然就不会有这很多的幺蛾子了。这都是胤祚宿世的思惟在捣蛋,毕竟他们都是先从练习生做起来的。
“六爷,看甚么呢?”云婉儿迷惑道。胤祚闻言有把目光移到了云婉儿脸上,只见才子面庞美好,眼眸中似有一汪春水,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陷出来。
云婉儿羞怒道:“婉儿没装过男人嘛。”胤祚调笑道:“你不是没经历,而是生的太女人了,如何装也装不像的。”
柳子辉托着下巴,冷静道:“这倒是个好体例。”
来隆通畅中存银子的储户另有很多,此中有些人是熟谙胤祚这个隆通畅店主的,半个多月前他应对挤兑的言行给很多的储户留下了深切的印象。胤祚把当时与常家的商战当作故事讲给了云婉儿听,固然胤祚说的平平平淡,但是云婉儿还是发感觉出此中的惊心动魄,心中对胤祚的敬佩之情又上升一层。
胤祚把云婉儿打量了半天,直看的云婉儿脸红到了脖子根上,才悠然道:“打扮的确切不像个男人,难怪柳总和王经理他们都看出来了。”
此时三人已走到了银行的门口,胤祚便拱手道:“柳总明天真是打搅了。”
看胤祚不说话,云婉儿便开口道:“实在董事长也是为了历练我,哪有人不是从学徒坐起的呢。”
胤祚心中暗自对劲,实在这个别例也是他鉴戒的后代的人,大抵是在民国期间,有人第一次把复式记账引入中国,当时就采取了事件所、黉舍、出版社三位一体的形式,而胤祚这不过是将之化用了罢了。
而既然筹算令斥地培训部了,云婉儿天然也没了留下来的需求,何况清朝人对男女之防看的还是颇重的,把云婉儿留在这里恐怕会闹出乱子,以是胤祚便把云婉儿也领出了财务部。
这时柳子辉开口道:“咳……董事长,您的设法极妙,但是银行开业期近,现在培训的话,恐怕……”
云婉儿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嘴角一翘,喜滋滋的低下头去。“走吧,你也好久没出来逛逛了,明天陪你逛逛,早晨你还要忙培训部的事呢。”胤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