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对这类账目向来都是遵循实际征缴数量记录,换句话来讲也就是收多少记多少,与往年账目一查对,相差不大便可,至于详细的明细嘛,就被扔到这里落灰了。
转眼已经日上三竿,早朝也都已结束。户部尚书陈廷敬和摆布侍郎也下朝返来。
随后胤祚走进陈账房,把那本康熙二十九年山西省汾阳府的账册和他用的账纸拿了过来。
胤祚随后翻了翻那些账册,所记的不过是一些各省府道征缴的赋税及处所花消,不过大多因为采取流水记账的体例,有些处所支出花消笔数一多,再加上来几个应收对付,有的处所官员在略一贪污,账目就核算不清,也就成了所谓的陈账。
随后帘子一掀,陈廷敬很有些肝火的走了出来,问道:“如何回事?”
巴林不敢置信的指着胤祚说道:“印座儿……你是爱新觉罗·胤祚?”
想到此处,胤祚心中也有了底气,因而沉声道:“好啊,那就请大人草拟奏折吧,趁便把我的‘鬼画符’也一并呈上去,作为弹劾我的证据。”胤祚心中一气,干脆连下官也不叫了。
拿了本康熙二十九年山西省汾阳府的账册翻阅了起来。
胤祚刚想说话,没想到巴林却恶人先告状:“禀大人,此人是新来的主事,下官派他去清算陈账,然此人不但渎职,还目无上官,目没法纪,下官正筹办上折枪弹劾他呢。”
胤祚走进阿谁屋子,顿时感受有些愤怒。
胤祚往他身上一块看,官服的补服上绣着一只白鹇,没记错的话,仿佛是五品官的补服,因而答道:“五品吧。”
“那你在本官面前为何不自称下官?”
而陈廷敬此时正一脸震惊,有些泛白的胡子微微颤抖……
“现在甚么时候了?”胤祚一边穿戴官服一边说道。
毕竟也是事情五六年的人,这点均衡心态的本领还是要有的。
这屋子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正中心放着一小方桌椅,四周摞满了厚厚的账册。
胤祚想到这里也就安然给桌椅扫扫灰尘,坐了下来。
“呃……正六品?”胤祚好歹在无逸斋也待了十年,对着大清官吏的品级还是体味的。
胤祚归去寝宫倒头便睡了,半夜俄然发觉有人在轻摇本身。
本来是在这等着本身呢……胤祚一阵无语,刚一报导,就碰到跟本身耍官威的,真是倒霉,但是没体例,官高一级压死人,胤祚还是老诚恳实的鞠个躬:“下官知错了,下官户部主事胤祚拜见二位大人。”
胤祚想到这里也没了脾气,只好乖乖走出门去,拱手道:“下官户部主事胤祚拜见二位大人。”
户部?对呀,我现在是户部主事了。胤祚内心一惊,从床上蹦起来。
这时他俄然认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题目——他不会用算盘……而这个期间也没有他特长的计算器和电子表格。
别的他还把粮草和银两别离核算,算然看起来记账体例费事了很多,但是各个账目之间都有勾稽干系,清楚了然,比之前的流水账松散了很多。
陈廷敬悄悄有些奇特,明天早朝的时候皇上还和他说把六阿哥安排进了户部,莫非是六阿哥没起来床误了时候?
陈廷敬不疑有他,走进里屋去办公了。
“印座儿……胤祚?”陈廷敬嗫嚅着。
“主子,今儿个是您去户部报到的第一天,可不能误了时候了。”小吴子手捧着一套官服说道。
巴林话音刚落,里屋就响起了陈廷敬的声音:“吵甚么吵?把户部衙门当菜市口了吗?”
胤祚进了户部大门,看到有两个官吏正在谈天,因而他上前一步,拱手朗声道:“两位大人好,鄙人是新来的户部主事,明天第一天报到,叨教可有甚么端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