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简雍此时也从位置上站起,笑着拱手道:“龙公子,工功课已灰尘落定了,请您就别难为他们当差的了。”
那捕头顿时换上了一副奉承笑容,弓着身子道:“公子您身份高贵,小的们是万不敢拿的,只是这钱庄开张,掌柜的倒是跑不了的,请公子行个便利,也好让小的们交差啊。”那捕头是常简雍早就安排好的,天然是晓得胤祚身份的,并且在钱庄外已等待多时了,一听喧闹声起就冲了出去。
“慢着!”胤祚发话了,“我是这钱庄的店主,要拿人不该该先拿我吗?”
胤祚只是淡淡一笑道:“常老先生无知恐惧,鄙人也佩服的紧啊。”
常简雍端起茶杯,微微抿了几口,问道:“龙公子莫非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一旦钱庄当放开张,聂志远和钱庄的唐掌柜恐怕都免不了一个抄家的了局。”
没想到胤祚却笑道:“此时说灰尘落定还言之尚早吧。”
“谁说这钱庄开张了啊?”胤祚豁然站起道。
唐掌柜只是一味颤栗,并未出声。那官差顿时眉头紧皱,朝身后叮咛道:“来人啊,拿桎梏来。”
那大汉瓮声瓮气道:“公子,每箱五百两银子,一共万两,请您查收!”
“当铺那边如何了?”胤祚问道。
此时唐掌柜正蹲坐在柜台角落里,身材一向在微微颤抖,他明白再过半晌,就要被桎梏加身了,恰好此时他又听到胤祚叫他,虽不甘心,但还是起家,走到胤祚身后侍立。
“珍珠项链一串,珍珠总计二十五颗,要价四十两银子,可有要买的吗?”伴计哭丧着脸道。那些储户也晓得这已经是最后一件东西了,哪有不买的事理,因而世人纷繁哄抢,终究被一个储户用一百两银票买走了。
像是要印证那壮汉的话似的,几个小厮把牛车上的麻绳解开,把箱子抬到钱庄内,一共二十口大箱子,让本来拥堵不堪的大厅空出了老迈一片处所,小厮们把箱子全都翻开,顿时一片银光闪动,箱子中鲜明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银锭!
常简雍久经阛阓,大风大浪是见惯了的,但此时也对胤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有些佩服,加上想要亲目睹证隆昌通的开张,也抱拳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就走进柜台里,胤祚让人搬了桌椅来,又让人泡了一壶铁观音,亲手给常简雍和本身都倒了一杯。
“这我自是晓得的,不劳常老先生提示了。”胤祚淡淡道。
胤祚不耐烦的道:“行了!别哭了!这事还没完呢!”唐掌柜到了声“是”,却也没能忍住泪水,胤祚看的心烦就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铁镖头,你来得恰是时候,差人把银子看好吧。”胤祚拍拍面前大汉的肩膀,那大汉憨憨的笑着应了声是,然后朝内里一挥手,顿时走出去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镖师,护在银子四周。那大汉恰是接办了义威镖局的铁凝,他现在是义威镖局的总镖头,早在十几天前之前就奉胤祚的命去扬州走这一趟镖,一起上紧赶慢赶,终究算没误了时候。
唐掌柜看了一眼常简雍,此时他也不顾忌有外人闻声了:“回店主,当铺昨晚未几余下了戋戋数十两银子,恐怕本日一开门,就要开张了……聂掌柜……聂掌柜他此时恐怕已被官差拿下了……”说罢竟然又要哭出泪来。
胤祚只是冷冷的看着常简雍并不言语。常简雍心头鄙夷更盛道:“龙公子,对峙下去对你我都没好处,你的钱庄已经拿不出一两银子了,承认吧,隆昌通已经开张了!”
“常老先生,请!”胤祚端起茶杯道,此时在他身后,那四大箱子的古玩奇珍已经所剩无几了,而来提银子的储户们步队涓滴不见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