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的锋芒细思之下,都用在了用心之处,背后却袒护了他沉沉的重担和承担。
那一世,他固然少年青狂,却脾气不如现在人们所谈吐的不羁世俗、张狂霸道、玩世不恭。
谢芳华的脸顿时红了,伸手推他一把,点头,“不可。”
不过,如果这一世,也同宿世一样,心血流尽,血枯而死,有秦铮相陪,她也无憾了。
她伸手捂住心口,盯着那块娟帕眉心暗了暗。
两世都是秦铮。
宿世,英亲王府的嫡出公子,皇上的亲侄子,太后的亲孙子,王妃独一的嫡子,背后具有王家、清河崔氏两大师族,身份崇高,超出于皇室宗室一众皇子公子之上,少年超脱,红马轻裘,萧洒风骚,满都城繁花似锦中,一众公子争相恋慕跟随,闺中蜜斯争相倾慕倾慕。
秦铮又改口道,“不过,你本身不将本身想在内心,倒也没干系,有我将你摆在内心就够了。”顿了顿,看着他又道,“从赶回京,到现在,我一向没吃东西。将近饿死了。”
她悄悄地看着她,现在更深切地感觉,老天不是待她不公,待她真是极好了。那些曾经的恶梦,早已经被他给抚平了。
谢芳华闭上眼睛,任眼泪簇簇流下,她上一世,没有爱错人,这一世,还是没有爱错。
都背在了他的身上。
秦铮说着,又有些愤恨,“为了禁止我回京,你竟然结合秦钰,派了无数人脱手半途死命反对我……”
她将头歪着靠在门框上,身子大半倚在门框上,悄悄地靠着。
秦铮再也受不住,伸手将她抱起,不睬会她的抗议,一脚踢上房门,重新地将她抱进了房间,放躺在床上,挥手落下窗帘、帷幔,利落俯身压下,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轻咬她耳垂,声音沙哑,“从你分开那日,我就想着,如果待再见你,定叫你下不来床……”
谢芳华闻言伸手捶他。
谢芳华在床头坐了好久,直到闻到香味,才又渐渐地下了床,走出房门。
谢芳华没了话。
她觉得秦铮想要的是宿世的本身,但是本来她错了,是她的影象还逗留在宿世的他身上。
谢芳华终究开口,嗓音干哑,“你是如何在无数反对中赶回京的?”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她于九曲山见到秦钰的时候。
哪怕在寻水涧听闻内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英亲王府小王爷秦铮为了南秦江山如何如何,与右相府的蜜斯李如碧如何如何,她也恨不起来他。当时候,只是感觉,运气弄人,天意弄人。
谢芳华抬眼看他。
秦铮看着她,见她眼泪簇簇滚下,他渐渐地伸脱手去接,眼泪流到他的手心,他手心顿时如放了烧开的滚热的水,一向烫到他的内心,他的手颤了颤,见她眼泪流的更凶了,转眼便将他手心流湿一片,他面色染上心疼,心口揪起,但还是禁止着情感开口,“眼泪这么多,再流下去,都够拿去炖山鸡了。”
未几时,厨房内又传来锅碗瓢盆的轻响,紧接着,又传来叮叮铛铛的剁肉声,然后又传来劈柴声,未几时,有香味从厨房散出来。
她曾经觉得对他好的事情,到现在被他将究竟揭开,同时也揭开了他背负的沉重,让她深深地明白,一意孤行地放弃,一定是对他真的好。
都说君子远庖厨,但是秦铮,仿佛向来没有感觉为她下厨而讨厌不喜。
谢芳华闭上眼睛。
健忘的人总好过一向记取的人。
秦铮看着她,又低声道,“我想先吃了你。”
也是在阿谁时候,她才做了决定,应允秦钰。
秦铮站在厨房门口,一时看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