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办事区，又朝临汾方向驶去。斑白头发取出面包夹腊肠，分给几小我充饥，阴阳脸肚子也饿了，嘴上客气一句，接过来就吃。车厢里酱牛肉香气四溢，腊肠里淀粉却很多，阴阳脸一边吃一边暗骂：老醯儿，公然抠门，藏着上好的酱牛肉不拿出来，用碎烂肉做的腊肠穷对于！他肚子里有了食，脑筋活出现来，发明几个男人都在大嚼，唯独那女人还是坐在那边，不吃也不动。
阴阳脸开了这么久的车，已经很疲惫，怕本身犯困，干脆翻开了收音机，听听音乐。现在收音机收到的已经是山西本地的音乐节目，一首山西民歌《六到你家》：
阴阳脸感觉非常好笑，忍住了没说，要不是车里有个女的，他必然会感慨这民歌的歌词隐晦。这首歌听完，阴阳脸精力头儿好多了，全神灌输地持续开车。
山西人说，要去的处地点深山里，奔黄河方向，是个还用羊皮筏子的小山村，另有200多千米的盘猴子路，盘着吕梁山走，不大好开。
第一眼瞥见吕梁山，就是满眼的碎石头，在天津开惯了车的阴阳脸领教了吕梁山的短长。一边是山壁，一边是绝壁，坡度没多少缓冲。209国道落了雪，像一条扭曲着登山的明白蛇，持续七八道胳膊肘一样的弯道，回旋着向山上冲去。
“是饿了，可不能吃，这路太难走，饿着肚子开车人精力，吃饱了轻易犯困！”阴阳脸说的是实话。
那女人没再说话。出租车再往前开，就赶上了堵车，前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龙，几近都是运煤的晋牌大货车，密密麻麻塞满了只要两条车道的高速路。开初，阴阳脸还仗着车小，循着大货车的裂缝往前硬挤，挤出几百米以后，前面再无间隙可过，只得老诚恳实等着了。堵了半个小时以后，再看前面也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龙了，一点儿挪移的余地都没有。
后座矮个子就说：“妹子，忍着点吧，喝多了水又尿，不便利。等你渴得忍不住了再喝吧。”
后座上那女人没出声，两个男人都点头，矮个子说：“没有，没闻见甚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