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查的。有些事,只会当作南柯一梦。”
“公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夏至倒了杯水递给祁云,“您先喝杯水,小的已命人筹办好了晚膳,您饿了吗?”
夏至走入室内,见祁云坐起家,从敞开的窗户一向望着远方,他望的方向,仿佛是方才惊鸿郡主走的方向,又或者,公子正幸亏看风景?
孙长鹤点头,“喝是喝了,可惜都吐出来了,公子两天前的夜里又着了风寒,病情是雪上加霜。”
“夏至说是在皇宫的偶然阁里。”
好难受,好难过,好痛苦……微凉的小手探到了他的额际,如同一缕阳光照进了他暗淡的心,成为救赎,好暖和。
“明天上午小的……”夏至豁出去了,“明天上午小的去汝南郡王府找惊鸿郡主,但愿她来看看您。毕竟,要不是为了她,您也不会治了腿后没到七天便下地走路。不下地走路,又岂会受那么多苦,更不会高烧不退。小的不想她就做个不知情的局外人。”
“不要走……”祁云暗哑地再次呢喃,声音里有着发急与脆弱。
为甚么要如许对母妃,为甚么要如许对这个世上待他最好,最斑斓的女子?为甚么要残暴到让他亲眼旁观……
“祁云现在哪?”
母妃必然生不如死,母妃是那样的崇高斑斓,他们都好脏,他们都不是人,他们的手如何能够沾到母妃的身材?还能够用行刑那么冠冕堂皇的来由?
祁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皮子动了动,同时,握着上官惊鸿手的力道也松了开来。
堪忧啊。孙长鹤越是观赏,越是忧心。
年青的老天子祁晋神情哀思,却尽是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