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气不过,想顶归去,二夫人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说,“如何说五妹生的燕鸿顿时就是骧王府的人了,还是忍忍为妙,万一哪天燕鸿得宠,在骧王面前说上我们一句不是,我们可吃不完兜着走。”
“闲得无聊,看帐本就当打发时候了。”
“如果父皇能分清儿臣与祁云塾轻塾重,那就好了。”
“起来吧,朕现在不想怪你,朕只想朕的云儿……你先退下吧,朕想一小我呆一会儿。”
“实在老奴感觉,骧王说的也并无事理。”刘公公大着胆量说,“之前骧王做任何事,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从安王爷肯面见世人后,您对骧王的态度就真的分歧了。仿佛统统都以安王为先,也难怪骧王如此大反应。主子说的也是肺腑之言,主子跟在皇上您身边四十多年了,并不想做个只会阿谀谗言的小人,请皇上谅解主子一翻苦心。”
“这话就是在拍马屁,更讽得朕当初是如何绝情。”
祁煜沉重地说出这么一句,便迈步出了御书房。等他一走,老天子当即变脸,“祁煜的确越来越违逆,越来越不像话。他觉得朕忍着不生机,就真的奈他不何。他说得对,东祁国的江山,真正听朕号令的,未几了。朕垂老迈矣,原想就此看着权势被他们豆割,由其是煜儿独掌大权,待朕百年以后即位,朕已不介怀,现下,朕不得不重新考量。祁煜拥兵自重,朕也顾忌三分,是以,祁煜再违逆,朕也不能生机。”
“但愿吧。”祁煜眼里尽是果断,信誓旦旦望着远处院中那抹出尘的身影,“本王必然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