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宗桓瞟了二夫人一眼,老眼吓一跳,二夫人脸上的脂粉扑得比僵尸还厚,除了脸是被粉扑白的,脖子以下像焦碳一样,看了都吓人。
“这是天然。”刘公公也不再推让,将银票支出袖袋,“那咱家就领了郡主美意了。”
“郡王府的财务,实际上早已入不敷出,欠下了五十万两白银的巨额债款,若大的郡王府底子就是空壳子。”上官惊鸿目光在那票女人身上扫了一圈,“她们每一小我都有借债,全都是给她们豪华华侈的糊口败家败光的,只怕过不了多久,借主们会纷繁临门,到时,她们卖了郡王府,再卖身抵债也不敷,以是,就打我那一百万两黄金的主张。”
实在对上官宗桓而言,他的这些夫人女儿,全都是陌生的,只是他醉生梦死过了十七年,终究想通,吟雪芳魂已逝不复返,他不该再如许下去,既然重新掌管郡王府,就该有当家的严肃!颓废了十七年,他决定重整家风!
想不到,他跟吟雪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吟雪死于难产后,他浑浑噩噩了十七年,听人提过惊鸿是傻子,而面前的惊鸿,如何看,也不像是傻子,听三夫人说惊鸿在骧王府撞了头,又不傻了。
“桓,你必然要好好庇护我们的女儿……”洛吟雪不舍的目光在甫出世尚在褒毯中的小惊鸿身上流连,又不舍地瞧了眼蕉萃不堪的上官宗桓,就那样闭上了斑斓的眼睛,眼角还挂着一行泪。
很久很久,看完最后一页,上官宗桓合上书籍,神情沧桑,眼角流下震惊痛苦的泪。
见上官宗桓帮衬着盯着上官惊鸿那贱丫头,半天不说话,三夫人走到上官宗桓身侧,不满地摇了摇他的手臂,“老爷……”
地上痛叫的众女人瞪大眼,不敢置信上官惊鸿如何会查到这些。
“你是……”刘公公利眼打量着面前有点出老颇瘦的中年男人,一眯眼,“咱家想起来了,你是汝南郡王!哎呀郡王爷,提及来,咱家前次见到你,还是十八前年呢,当时您跟郡王妃洛吟雪大婚,咱家替皇上给您送贺礼,当时的您可真是意气风发,想不到,转眼十八年,您……还是如此威仪有加。”瘦如竹杆,做了十七年的酒鬼,废人一枚。前面的话,刘公公识相地吞进肚子里。
“这……”刘公公说,“咱家也不过是奉皇命行事,现在全都城都在传郡主惊才绝色,智谋双全,且不说有通天本领规复了汝南郡王府之前被拔除的头衔,郡主您连成了骧王的下堂妃,都能获金百万两,实属人中之凤。至于皇上欠了郡主您的高官厚禄,咱家也信赖郡主有才气讨回,只是咱家不过是个传旨的主子,还望郡主别难堪咱家。”
上官宗桓听到惊鸿的话,老脸出现苦涩,“鸿儿,爹晓得你现在不信赖爹,爹也不敢期望你的信赖,渐渐地,你就会懂,爹是真的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