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拿了东西,将棺木上的长钉拔出。
林顾易拿出了东西,递给我了一把,我和他拿了铲子去开坟,二爷将中间的泥土捏了点在手里,搓了搓,又嗅了嗅,而后将上头的草拔了很多。
“里头是甚么?”我问。
“这里的树,起码有五百年了……”我俄然道。
二爷点点头,“不管好孬,见一见老是结壮,就算真的甚么都烂没了,起码另有烂了的泥不是?”
实在这说不定只是因为树的原因。
我走近了,更细心地打量,只见棺材里的确只要白骨,白骨,不但枯燥,并且洁净。
我摸上一棵树的树身,只见这树的树身比两个碗都要大,看起来非常细弱,四周,满是如许的树。再走近一点,那门柱前面,竟是墓穴的正面,凸起了的坟丘前,立着一块看不清笔迹的碑。
白叟到了墓前,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墓,此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叹了口气,摸了摸一棵树的树身,道:“这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实在,我晓得,二爷说的是对的,这么多年了,并且那墓又是在湿热之地,就算没有雨打风吹,很多东西都烂成了泥土,更别说那么小小一座坟。但是我并不但愿那坟已经烂了,一旦烂了,很多东西都无从清查,而我现在已经到一点小线索都如饥似渴的境地了,爷爷留下来的线索太少!
那几个白叟的年纪很大,最大的一个连牙也掉光了,被别的几个白叟搀扶着来的。
我们瞥见他们颤巍巍地过来,又是感激又是心惊,心中不约而同地却想:这墓公然有蹊跷,不然楚家人不会劳烦这么多长辈前来向我们解释。
别说我了,就连林顾易都惊奇得挑了挑眉。固然这处所阴湿,但是,再如何阴湿也不至于几十年就烂得只剩下骸骨了。
我和林顾易一人撬一边,二爷推着棺材板,“喝呀”几声,将棺材板推开。
“修这墓的人,与这墓主只怕是有大仇。”
墓前修门柱,犯了风水的大忌,而这树龄比墓龄高,更是古怪,按事理这一片处所该满是百年以上的树木,谁会在树林当中,专门清出一片,修这座坟?
挖了大抵半小时,终究把全部墓面挪平,林顾易细细将泥土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