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掌柜的好眼力,这确切是根木头。”
精铁斧刃在金精之气的庇护下毫发无损,但斧下的桃木棍也安然无恙,只是这木制斧柄经受不住道正通了七脉的臂上神力直接断成两截。
年青人拿起手里的木棍在老张面前晃了晃。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王慎有甚么反应,道正就负动手如同一个刚上完课的老学究般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
王慎随口道:“城外砍的,那漫山遍野都是树,偶尔看到的。”
年青人浑厚笑笑。
王慎对着老张拱了拱手,在老张的带领下,拎着这桃木树芯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嘿嘿,就是平常的剑就行了,您看着做。”
“太硬?我瞧瞧。”
“奇特,烧了这么久如何一点都不烫啊……”
王慎喜出望外道:“好嘞,那就劳烦掌柜的了!”
老张搓动手无法道:“我说小兄弟,你这木头不是硬,而是实在太硬了……别说做剑了,整整三天时候,我几个门徒没日没夜弄缺了十几把铺子里最好的精铁斧子,也没法将这木头砍出个疤来……”
一旁看着的王慎面上神情古怪,而道正倒是如同见了鬼普通瞪大了眼睛。
王慎面露为莫非:“以是才来找的您,您看看这木头能不能做剑,只要您能做,代价都好筹议……”
王慎顺着底气实足的老张手指方向昂首看向那块沧桑古旧的厚重门匾,上书六个遒劲大字“张小泉铁匠铺”,不由佩服道:“是是,我也恰是看中您这家传的老字号门面而来,放您这,我放心。”
道正不信邪,又加大了力道,这黄红色的桃木树芯上连个印记都没留下。
见王慎看着桌上的东西不说话,老张咬咬牙,从身后的柜子里又拿出一个匣子,翻开后,内里鲜明是一把精光四射的长剑。
“咳咳,这个掌柜的,质料我本身有,就是想费事做把剑。”
王慎不明就里,看着老张从柜子里拿出一块长条形的黑布放到桌上。
一根砍不动的木头?
“这甚么木头这么沉啊?这分量堪比顶好的精铁了。”
老张总算将身子从躺椅上拉起来,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不是根木头嘛?”
道正没有细思王慎的话,只是摸索动手中桃木,点头道:“确切不错,千年桃木但是罕见地紧,据我师父说各大执阴司也未几见,大多都是用的上百年的桃木剑。嘿嘿,别人砍不动,我有体例啊。”
“咔嚓!”
“哦,能够啊,不过这材质和重量得你本身选。做剑吧,最好是用上等的精铁,至于这重量嘛……”
老张是个直性子,他就怕王慎把这事给说出去,要晓得一个铁匠铺子还做不来一柄木剑,这无疑是在他这张老脸上狠狠抽了一个巴掌。三百年的张家牌匾,决不能有如许让人嘲笑的污点,别说是一把剑了,如果王慎现在开口再要点钱他都能给。
被真火烧过的桃木棍已经过本来的黄红色变成了通体乌黑,道正嘿嘿一笑,直接用手拿起打量。
老张惊奇地站起家来。
王慎张着嘴不知该说甚么。
王慎闻言仓猝将桃木递出,老张伸手抓过,眉头渐皱。
“掌柜的,这是……”
“掌柜的,我那……”
“老子还不信了!看我三昧真火!”
王慎没说话,过了好半晌才站起家拿起桌上的桃木树芯苦笑道:“掌柜的您也不消介怀,哎,我真没想到这玩意儿能硬成如许。算了,我也不难堪您,您这传家宝剑我可决然不能要,您放心,这事就当我从没来过。”
作为这间铁匠铺的掌柜,年逾五十的老张早就不亲身上阵,他几近每天早上都会端动手里一壶茶,悠悠坐在铺子门口的公用藤椅上晒太阳,听着铺子里传出的熟谙而又松散的金铁交击声老张嘴里不自发地就会哼起小曲,在他听来,这连缀不竭轻重不一的打铁声是这世上最美好不过的乐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