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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慎夹在人群当中,时不时就昂首看看天气,现在头顶那轮本该敞亮刺目标太阳已经被蒙上了一圈灰色氤氲,凡人就算直盯着看也不会再感觉热烈刺目。
“刚才如何回事,莫非是地动吗?”
甘心安静地看着王慎,淡淡道:“春秋府在我大唐朝职位特别,其下春秋二院权势能够说是遍及六道每一处州县。虽说两院当中有禁令不答应院中之人参与任何朝堂江湖之事,但并不是大家都是那般清心寡欲不闻人事。既然有需求,便会有合作,就像你固然当时不过一个引魂亭的点灯人,但上一次若非有你脱手,我甘家恐怕要在潘百户这件事上吃一个哑巴亏,好不轻易在西州布局的权势也得是以流失大半。”
“也是,要支撑这么大个家属想来不轻易。”
“西厢?”
道凉应了一声,但面上忧色更加沉重,他总感觉心中模糊压着一股不祥之兆。身为CD道执阴司总掌灯座下弟子,他在执阴司中历练了有些年初了,对于城外的鬼窟漫衍还是非常清楚。
甘心点头道:“不错,你们执阴司是附属秋院,掌天下收魂事件。而这春院便是掌天下锄魂事件,此次鬼窟出世动静太大,恐怕春院全部西厢的妙手根基都来了。”
司中的几位真人境地妙手早在第一时候出城了,只留下青羊宫的华镜道人在主持着,这位向来呆板沉稳的老羽士此时面上竟也是暴露了几分罕见的凝重来,仓促与世人交代一番后便带着一行数十人从西大门出了城去。
华镜道人看了看天气,轻叹道:“别问那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此次门中安排得很周到,不但是春院倾巢出动,就连两州边军和四周州县的兵马司都派了精锐援助。到时候入了山自有人策应你们,统统听号令行事便可。”
而甘心听到这句话竟是莫名心中一酸,望向王慎的目光中多了些许柔嫩,她想说点甚么,但好半天也只是咬了咬嘴唇没有下文。
紧随厥后的道凉也有些忧心忡忡。
越往西行,头顶天气更加显得暗淡,而领头的华镜道人面色也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华镜道人闷声道:“门中发来的信号就是那边没错,入了山今后你们千万重视别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