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黑石没了红湖道人的压抑,已经被阴气用元气牵涉而去,但此人一落脚,那黑石便如被定住普通悬在半空,再也难进步分毫。
而就在两大妙手对决之际,鬼窟北面的那片群山之间,悄悄无息地飘来了一片红云。
丁丧人如其名,不管说话还是神采,几近无涓滴活力可言。
“轰!”
没有人重视到天上红云的呈现,场间两大六合根妙手同时脱手,那爆冲的六合灵气几近掩蔽了统统六合气机,同时也没有人昂首去看,因为不管是御鬼宗的人还是西蜀道门抑或春院妙手,此时都在严峻对峙。
“既然如此,你还不走?”
一个照面,柴雄已然重伤,董三坡心中大骇,仓猝上前接住柴雄身躯检察他伤势。这一看不要紧,柴雄被符鬼击中的双肩竟是焦黑一片,其上还在不竭披发着浓浓鬼气,而柴雄此时正紧咬着牙关运转体内元气压住双肩鬼气伸展,一脸痛苦模样。
接着,天下便下起了雨。
“中了我符鬼之毒,若七日以内找不到体例挽救便会魂飞魄散。不过本座此来并非想找你们春秋府费事,如果你们见机退开不碍我御鬼宗的事,过后这符鬼之毒自会有我御鬼宗卖力帮你们解开。”
这处鬼窟位于横断山脉的一片矗立大山中心,鬼窟现世之初,直接将几座大山中间吞噬出一个庞大的豁口来,鬼窟周遭山石塌尽,但其四周仍然呈群山包抄环伺之势。横断山脉中的山都很高,多数都中转云霄。
只见阴奇手一挥,身后一众御鬼宗妙手就分分开来,场间的两尊银甲符鬼也别离对上了清尘道人和董三坡,而那直到现在都没动过手的柯以受则是冷冷看向了红湖道人。
“既然丁大人这么说,那我御鬼宗本日也只能获咎了。”
来人年过半百,长着山羊须,脸孔呆板,眼神也极其孤冷,看上去像是个刻薄呆板的私塾先生,只是身上没有涓滴读书人的墨客气,倒是多了几分冰冷的孤煞之气,让人见了便想避而远之不肯靠近。
“不错,这就是雷击枣木杵。”
“久闻春秋府春院之下东南西北四大提锄皆是修为超绝之辈,本日本座倒想好好领教下丁大人手中的这根雷击枣木杵,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见鬼杀鬼,见人杀人。”
柴雄双枪笔挺插中银甲符鬼胸口,饶是对方身上有银符甲护身,但仍然被柴雄双臂浑厚的气劲打得鬼气直冒。与此同时,银甲符鬼的双拳也直直击中了柴雄双肩,这藏于银符甲中的鬼物本就是鬼煞级别,再加上有宝甲在身,双拳之力足以撼山开石,就算柴雄有护体罡气也被这下砸得倒飞出去,张嘴就是喷出一口鲜血。
眨眼工夫,两道身影就在半空相遇,电光火石之间,丁丧抢先脱手,手中那根枣木杵夹风带雷而至,那可骇的气劲竟是将四周的氛围都炸开了层层波纹。
“不错,我就是丁丧。”
而阴奇那双一向藏在袖中的手也终究伸了出来,他十指成爪,每一根手指上还都套着一枚外型独特的指扣,爪影挥洒间更是带起一阵刺耳背啸,这啸声如鬼泣如魂哭,听得人识海生疼,双耳如被利器击穿普通。
阴奇看着董三坡几人冷冷说道,他是用心引得两人脱手,再让那银甲符鬼偷袭柴雄,一旦对方有人中了符鬼之毒便只能按着他的意义来,而就算这群春院锄魂人不见机,起码对御鬼宗心中已经有了顾忌,不然这符鬼之毒就休想解开。
阴奇身法超脱,好像鹰隼游猎,翻飞而至,他此时周身元气已经展开,世人竟是感觉四周氛围都刹时酷寒了几分。而丁丧的身法例是直来直去,整小我直挺挺地像是一枚长钉普通,径直往阴奇身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