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听得惊奇不已,又感觉非常好笑,仓猝强忍住,正色问道:“他也是向之前那人一样,摆脱锁拷摸索出地上的磨损,这才一起潜到你房中的么?”
只听那高百川低声谩骂了几句,略带气愤地说道:“他倒也没逃出去。算来那约莫是两个月前的半夜,我正在床上想着醉月楼那些小妞……啊,对不住,就在当时,此人无声无息地呈现在我床边,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想当时产生的事,又持续说道:“谁知此人并没有伤害于我,只是啰里噜苏地警告了我一大堆,听得我莫名其妙。甚么每天要送足三顿饭,每顿三菜一汤,必须是当天新奇的蔬菜,不能见涓滴油荤,并且在七天以内不能呈现反复的菜肴。除此以外,每个月还要给他送两斤旱烟。如果我不满足他这些要求,他便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她正不着边沿地乱想,前面的高百川俄然停下脚步,扬声说道:“这里便是那施天翔的囚室了。”
目睹高百川安然无恙地走在她前面,谢贻香微微松了口气,看来那人所说的“若不照办,便要高百川死无葬身之地”,也不过是句废话罢了。需知那江湖中的传言大多都是言过实在,本身就曾亲眼目睹过好几个自称天下第一的人,无一例外都败在师兄先竞月的刀下。
高百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短长十倍?施天翔算甚么东西,和此人比拟,的确是露水之于沧海,萤火之于皓月。没错,庄浩明叮咛你要谨慎的,必然就是此人,想当年,庄浩明那老东西但是在此人手里栽了个好大的跟头。”
高百川道:“当时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如何逼问他,他也没答复我,只是要求我将他再送回囚室中,并且满足他提的要求。过后经我三番四次的严查,这才晓得了他逃出来的体例。哼,实在这体例说来相称简朴,那便是他压服了送饭的牢子,从我这里偷到锁拷和房门的钥匙,再一起把他带到了我的面前。”
谢贻香听他粗鄙的嘴里俄然冒出高雅的语句,心中大是好笑,有些不信赖地问道:“如果此人真有你说得这般短长,如何我向来没传闻过?更没听庄大人提起过。”
高百川嘲笑道:“你懂个屁,如果像没头苍蝇那般乱闯乱闯,不要说是七天,一辈子都休想出去。那家伙最对劲的乃是暗器工夫,以是一双手的手感非常灵敏,他单凭在黑暗中的触摸,硬是辩白出了地上因为踩踏形成的纤细磨损。要晓得那磨损较多的门路,天然就是被人走很多的路,也就是精确的前程。那家伙身陷此境,竟然能想到这一点,也算是可贵了。”
谢贻香毕竟是小女孩心机,赶紧诘问道:“两个月前?此人是谁?现在……现在他已经逃出去了?”
高百川不屑地一笑,说道:“你这么说倒也是对的,但是你是不晓得此人的短长。传说此人上天可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下地能够化身千万,利诱民气。比拟之下,在这天牢里降服戋戋的一个牢子,那也算不得甚么。”顿了一顿,他又弥补道:“你也看到了,从那今后我将钥匙保藏得非常周到,又换了一个聋哑之人给他送饭。如此一来,每天夜里才敢放心入眠。”
高百川说道这里,悠悠叹了口气,持续说道:“传说阿谁要犯,号称是当时的天下第一怪杰,文武双全,上天上天无所不能,被关出去不过几天工夫,就用内力强行摆脱开锁拷,杀了送饭的牢子,在这第五层细细摸索了七天,一起上吃那送饭牢子的尸身为生,终究被他找到了前程。”
谢贻香不觉得然,心想:“此人若不是好人,又怎会被关押于此?”她心念一转,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是了,他逃出囚室,向高大人你提的那些希奇古怪的要求,最后可有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