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后边软轿上的海一粟也忍不住开口,接过话头说道:“不错,曲施主和戴施主刚走不久,应邀而来的丁家姐妹两位女施主便到了。我们四人合计之下,分歧认定既然对方的目标是鲁施主带来的那位施主,那何不将计就?因而老道便和青竹施主想出了这么个别例,让老道来假扮那位施主,从而引开对方的重视,青竹施主则在旁乘机制敌;而那位施主本人,则交由丁家姐妹照看,一同留在了山洞当中。唉,谁知到头来不但害了丁家姐妹的性命,那位施主也不知所踪,乃至就连老道也几乎吃了个大亏,差点不明不白地丧命在这鄱阳湖畔。”
谢贻香直到现在,终究明白为何曲宝书一向要称那些奥秘的黑袍报酬“孤魂野鬼”,本来倒是源自于此。但是她转念一想,曲宝书等人固然口口声声骂对方是孤魂野鬼,但他们此行的目标,不恰是为了要让本身也能长生不死?
谢贻香至始至终也没见过世人嘴里的“那小我”,更不知那人究竟是甚么来源身份,现在听了鲁三通这话,心中不由更是胡涂。固然她一早便从青竹白叟口中得知,这些个当世高人是为寻仙以求长生不死而来,现在又从曲宝书和鲁三通嘴里获得了证明,乃至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但是在谢贻香心中,却仍然感觉此事有些不成思议。
要晓得生老病死,天然之理也,难不成这天底下当真有“长生不死”的存在?她随即想肇端天子、汉武皇等人,试问这些天之宠儿、人中之龙,即使能坐拥九州、统御四海,继而破钞平生心力在求仙之路上苦苦追随,到头来不也是落了个黄土长眠、和光同尘的结局?就算是历代天子都苦求不到的长生不死,平凡人又如何能够寻访的到?
想来想去,又或许正如那青竹白叟之前对本身说的那番话,恰是“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到了面前世人这般身份职位,天下间已然再没有值得他们寻求的人、事、物,算起来也只要挑选这条漂渺虚无的寻仙之道,将一条路走到黑,才气聊以依托罢了。
曲宝书在旁苦笑道:“那些个黑袍人算得了甚么?不过是些虾兵蟹将罢了。以后那一团突如其来的迷雾,才是真正的凶恶地点。”
前面软轿上的鲁三通干笑两声,当即说道:“也没甚么可说的。简而言之便是有小我奉告鲁某说,这鄱阳湖一带埋没着一股奥秘的权势,也便是传闻中的‘阴兵’,当中有埋没一门能令人长生不死的异术。而在这鄱阳湖的赤龙镇里,便埋没着他们的权势,当中乃至就有人能够长生不死。”
前面软轿上的海一粟听到这话,顿时长叹一声,却并不言语。谢贻香见状,赶紧诘问那团迷雾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只见曲宝书神采微变,缓缓说道:“‘鄱阳湖,老爷庙,阴兵舞,浑沌兽’,而这鄱阳湖畔的迷雾,便如同鄱阳湖上的诡异沉船普通说不清、道不明……至于我们当日在迷雾中碰到的阿谁东西,如果所料不差,只怕便是那传说中的‘浑沌兽’了。”
要晓得海一粟说话本就平平谦恭,现在提及话来腔调更是低迷,明显还没从“七星定魄阵”的耗损中规复过来,以是这一长串话说下来,他仿佛也甚感吃力。谢贻香迷惑地问道:“那日长辈有幸在远处窥见两位前辈的风采,青竹前辈更是一招六出,毙敌当场,如何倒是吃了个大亏?”
曲宝书笑道:“看来老干货那厮毕竟是只老狐狸,深知避重就轻之理。他与你相处了一日,竟然没向你说全整件事情,倒也奸刁得紧。”顿了一顿,他又向前面的鲁三通说道:“老僵尸,还是由你来奉告这小女人比较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