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才听了这话,顿时神采微变。本来他刚才喝令帮众脱手,也是被先竞月一时的狂傲所激,这才让他下不了台。现在被这蒙面人点破此中的关头,那江望才立即定下神来,一时候倒也不知该当如何作答。
那江望才被他这一指,竟仿佛有些惊骇,赶紧喝道:“你究竟是甚么人?有甚么好笑的?”
那蒙面人瞥了谢擎辉一眼,又望了望四周山壁上密布的羽箭,淡淡说道:“现在你们已然身陷绝境,我又何必欺瞒……”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便听一阵猖獗的大笑声俄然响起。世人微感惊奇,仓猝顺着声音望去,倒是与先竞月和谢擎辉同来的阿谁老穷酸,现在竟如同疯颠普通,帮手舞足蹈地大笑不止。
要晓得那自称“江望才”的中年男人,自先竞月一行三人进到这御笔峰内,便早已暗中留意过这个老穷酸模样的“萧先生”。却见这故乡伙自一向躲在先竞月和谢擎辉身后,举止极是鄙陋,更发觉不出有甚么惊人的修为,是以底子就没将他放在眼里。谁知这个老穷酸仅凭猜想推理,竟然反客为主,一语道破了洞庭湖高低现在最大的奥妙。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头顶上那莫测高深的蒙面人,笑道:“试问那江望才乃是堂堂洞庭湖湖主,全部湖泛博地之王,却如何会因为这蒙面人的一句话,便撤销了本身本来的主张?单凭这一点看来,中间便毫不是那江望才。除了江望才,老夫久闻这洞庭湖上,合计共有‘一凤二虎三才四鱼’,但是以中间的聪明来看,仿佛也不会是那‘一凤’方东凤;再加上那洞庭湖的三当家路呈豪,又已败亡在竞月兄刀下。嘿嘿,除此三人,眼下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也便只要洞庭湖的二当家、人称‘二虎’之一的‘虎啸风生’郑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