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世人不由心中一凛,暗道:“戴七与公孙莫鸣两人一死一伤,如果以结局来看,此战确切又是神火教赢了。”想到这里,随即便将目光投向北面高台上的叶定功,只等玄武飞花门应对。至于峨眉剑派和一众川蜀武林门派固然心有不甘,也始终绕不开“戴七代表峨眉剑派出战”和“一死一伤结局”这两条,只得草草争辩几句,默许了峨眉剑派败北这一究竟。
听到这话,在场世人顿时心生猎奇,不知这位叶大人提出的是甚么体例。却听言思道嘲笑一声,满脸不屑地问道:“群殴?”高台上的叶定功顿时一愣,纵是他一贯老奸大奸,也不由脸颊发烫,竟不知前面的话该如何接下去。幸亏言思道已嘲笑道:“一百人还是一千人齐上?你尽管划下道来,我神火教照单全收!”
至于场中的公孙莫鸣,此时已由宁萃和落木尊者替他包扎好了右掌伤口,言思道也随之了局,感喟道:“戴教员的尚武精力,实乃我辈之表率,此番因用劲过猛,不幸力竭身亡,怎不令人扼腕长叹?我教亦心甚痛之。”说罢,他腔调一转,扬声说道:“但是本日武林盟主一事关乎全部中原武林的前程,戴教员固然神威不凡,终究却落得个一死一伤的结局,可见到底不及我家公孙教主。现在峨眉剑派既然也已败退,叨教玄武飞花门的叶大人,你们如果也想争夺武林盟主,究竟还要迟延到何时?”
公孙莫鸣惶恐之下,仓猝抬起余暇的左掌,尽力挡住当胸刺来的这道金光。紧接着他也是一声闷喝,左掌一寸一寸缓缓前推,直到抵住本身的右掌掌背,从而将戴七的“剑魂”再次压短,缩成两人指尖掌心之间的一小团金色光芒。
叶定功不等她说完 ,当即冷哼一声,低声怒道:“身为亲军都尉府的副批示使、玄武飞花门的副掌门,竟不知以大局为重,非要一味逞强好斗,实在令人绝望至极!”说罢,他转向场中的神火教世人,扬声说道:“我有一言,烦请在场的各位豪杰听之。话说这武林盟主之位,如果像前任闻天听闻盟主一样,以孤掌之力号令群雄,到底只是徒有浮名,于中原武林并不见得有甚么好处。因为大伙真正需求的,毫不但仅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武林盟主,而是一个有充足气力、充足范围、充足职位,能够为大伙主持公道、匡扶公理、惩恶扬善,同时还能在朝廷面前说得上话的帮派。而这也恰是我玄武飞花门创建的初志,更是此番‘太湖讲武’的初心。”
不料他话刚出口,东面凉棚里立即传来朱若愚的声音,沉声说道:“不知师叔尚在人间,若愚实在万分忸捏。‘定海剑’在此,烦请师叔取剑一战!”谁知场中的戴七只是嘲笑一声,说道:“峨眉一脉与先秦年间的蜀山派同宗同源,自本门林涵师祖创建峨眉剑派以来,更是将统统武学融会贯穿、发扬光大,其广袤通俗,如同天上之星汉,又岂止一柄‘定海剑’罢了?”说罢,他以右手的食中二指捏成剑诀,虚指劈面的公孙莫鸣,双眼瞋目圆睁,厉声喝道:“戴老七从不占人便宜,本日便以白手领教你神火教绝学,出招罢!”
目睹场面有些失控,叶定功和一众帮派的领袖仓猝开口禁止? 却听哄闹声中峨眉剑派的风副掌门厉声说道:“谁说争夺武林盟主的只要玄武飞花门一家?我峨眉剑派清楚还没比过!只因我等误中神火教卑鄙小人的毒手? 这才有些身子不适。尔等且稍安勿躁,朱掌门稍候自会了局应战!”
公孙莫鸣被戴七这股气势所摄,竟有些悄悄发怵,端赖脸上的纯金火焰面具讳饰。他不由说道:“还是……还是你先出招。”戴七也不客气,当即大喝一声,右手剑决往前一探,食中二指指尖处罚明吞吐出一道六尺是非的金色光彩,竟仿佛是一道有质之物。武当掌门一清道长固然刚回到凉棚里躺下,目睹戴七这手工夫,直惊得沙哑着嗓子大喊道:“‘剑魂’……咳咳……这是真元凝成的‘剑魂’!”随后九华山化成寺、崆峒山问道宫和华山派等一干掌门也回过神来,接踵惊呼道:“错不了!这当真是传说中的‘剑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