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一轮玉盘般的圆月也已悄悄爬上半空,洁白的月光如水般铺洒,加上灯火光映照,全部缥缈峰峰顶犹胜白天。那大孚灵鹫寺的善因方丈晓得叶定功的情意,当即说道:“阿弥陀佛,且容老衲说句公道话。彻夜毕竟是中秋佳节,能请到各路豪杰齐聚于此,无疑是中原武林之盛事,又何必以刀光剑影大煞风景?何况眼下夜色已至,各路豪杰却还腹中空空,实非待客之道,无妨由东道主叶掌门先安排用膳,再议武林盟主之事如何?”话音落处,好些个帮派连同玄武飞花门的数百人顿时出声拥戴。
不料他话刚出口,东面凉棚里立即传来朱若愚的声音,沉声说道:“不知师叔尚在人间,若愚实在万分忸捏。‘定海剑’在此,烦请师叔取剑一战!”谁知场中的戴七只是嘲笑一声,说道:“峨眉一脉与先秦年间的蜀山派同宗同源,自本门林涵师祖创建峨眉剑派以来,更是将统统武学融会贯穿、发扬光大,其广袤通俗,如同天上之星汉,又岂止一柄‘定海剑’罢了?”说罢,他以右手的食中二指捏成剑诀,虚指劈面的公孙莫鸣,双眼瞋目圆睁,厉声喝道:“戴老七从不占人便宜,本日便以白手领教你神火教绝学,出招罢!”
公孙莫鸣惶恐之下,仓猝抬起余暇的左掌,尽力挡住当胸刺来的这道金光。紧接着他也是一声闷喝,左掌一寸一寸缓缓前推,直到抵住本身的右掌掌背,从而将戴七的“剑魂”再次压短,缩成两人指尖掌心之间的一小团金色光芒。
身为东道主的叶定功无言以对,心中暗道:“先竞月那小子说半个时候后便会返来,现在清楚已近一个时候,难不成是出了甚么不测?”他不敢将心中担忧和一旁的谢贻香说破,只得顾摆布而言它,先叫军士们扑灭事前筹办好的灯笼和火把,瞬息间便将全部“太湖讲武”的会场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