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处,夜空中公然有一条人影从天而降,飘然落下,仿佛是来自世人头顶上方那轮玉盘般的圆月当中,继而稳稳落在地上那柄“魂切”之上,以单足踏定剑柄悬空站立。那寒香居士仓猝上前参拜,谁知细心一看,当场神采惨白――只见来人剑眉入鬓,目如朗星,身着一袭白衣,手持半截战阵上所用得乌黑长刀;神采间固然写满倦意,却袒护不住那股劈面而来的绝世风采,恰是方才孤身前去东山迎战、在中原武林号称“十年后天下第一人”的先竞月!
观战世人见场中这两名年青女子一口气打了近五百招,局面俄然一转,变作存亡相搏之势,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东面佛家凉棚里很多高僧都开口叹道:“阿弥陀佛,怎地俄然之间,戾气大盛?正所谓苦海无边,转头是岸……”大怒中的宁萃却那里听得出来?一柄油伞尽管往对方的周身关键猛攻,逼得谢贻香连连后退。待到谢贻香又奋力躲开一击,后退中左足不慎踏入空中上方才被公孙莫鸣震裂的缺口,身形顿时一乱,宁萃心中狂喜,当即用尽尽力刺出油伞,径直往谢贻香口中插入。
不料曲宝书这边前一刻刚将谢贻香扔出,后一刻公孙莫鸣已疾走而至,挥出的一拳便成了朝他劈面攻来。百忙当中曲宝书已是避无可避,只得叫道:“公孙教主息怒……”左手已同时取下后颈折扇,滑开扇面取“海天垂云翼”的戍守之势,去硬接公孙莫鸣这一拳。
再说这边蓬莱天宫的一众女子,目睹曲宝书将谢贻香腾空抛了过来,立即明白他的企图,当即便由那名年长的蓝衣女子稳稳接住受伤的谢贻香,将她护在身后。场中的公孙莫鸣一击不中,便如同一头尚失明智的猛兽,立即回身冲向蓬莱天宫世人,再次抬起右臂,隔空一拳挥出;拳还未至,凌厉的劲风已澎湃而出,直取蓬莱天宫的一众女子。
这时北面高台上的叶定功也恰好回过神来,看到先竞月安然返来,欢畅得整小我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厉声大笑道:“哈哈!老弟返来得恰好……哈哈哈哈!公孙莫鸣,你如果想当中原武林的盟主,先赛过我玄武飞花门的副掌门先竞月再说!”
紧接着便是连续串摧枯拉朽的动静,西面大片凉棚已在两股巨力的对持中轰然倾圮。四周神火教的言思道一行人以及异域武林的各国妙手恐怕遭到连累,仓猝纷繁遁藏,就连阿谁来自东洋的寒香居士也起家躲到一旁。
便在此时,猛听一声地动山摇的吼怒,如同中箭之虎、剥鳞之龙,响彻于全部夜空,倒是西面凉棚处的公孙莫鸣目睹宁萃受此重创,惊怒间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当场吼怒着冲出凉棚,朝场中的谢贻香疾走畴昔,抬手便是一拳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