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挥剑的手蓦地一顿,神采□□,她听出这个叫声是玉锵收回的。却在这一瞬,虎口巨麻,手中长剑已被郭临一把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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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徐公公跪伏在地,声嘶音惭,“叛军已经闯过朱雀门了,不过一刻就会到紫宸殿。宫中的羽林卫……拦得过一时,拦不住一世啊!”他前爬几步,攀住天子的膝脚,“陛下,早做筹算啊!”
徐秦叮咛完搀扶白子毓的部下,看了一眼怔若泥塑的君意沈,转头久久地凝睇这座紫宸殿。一想到害死在突厥奋死作战的神武将士的首恶,就在这个殿中,握剑的五指便不由自主地锁紧。这一刻,他和幸存的人们已经等了太久了……
徐公公缩了缩,颤栗昂首:“刘御史……把他给郭将军,不就达成他们‘清君侧’的目标了吗?”
一声清喝自头顶而落,郭临一惊,敏捷拽住陈聿修疾撤,将将躲开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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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的银甲内模糊显出渗血的绷带,左腿脚力轻浮。很好……她观察结束,沉色一笑:“郭临,有种就和我单挑。看看谁……才有资格去庇护殿下!”
郭临抬起左手,将剑夹在蜷曲的右臂中。缓缓抽出被擦拭的剑身,脚尖轻转,抬脚走上。
氛围好似一瞬固结,全部大殿喧闹得落针可闻。
“你现在……能够亲手去为那些死去的战友们,报仇了。”
“当”地一声巨响,郭临手起剑扬,一道清泠的剑光划过,天子手中的剑已然飞入半空。
“聿修,不消。”她伸出左手,甩了个剑花,正握长剑,“既是争夺玉锵母亲的资格,那便只能我一人上。”
玉锵吸了吸鼻子,压下胸中的哭意,睁大眼直直地盯向她。她垂眉一笑,重新抬开端:“因为大齐之君,本日便要换了。”
“是。”
天子缓缓垂下眼,盯住徐公公。眉头俄然古怪地皱起,面庞扭曲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筹算,筹算甚么?”
“做了甚么……哈哈哈哈,朕祭怀冤死的宗子,偏属玉锵,何错之有!”天子沉声吼怒,扶着御案踉跄站起,“郭临,你算甚么东西,一个窃据高位的女人……你有甚么资格指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