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凌厉的喝声本日已是第三回了,白鹤仰开端,看他鄙视着他的目光冰冷幽深。
一声清脆纤细木质撞击声响起,白鹤蓦地转头,那枚从白子毓袖口掉落棋桌的古朴木牌,正中的“白”字,微微闪出一抹幽光。
白鹤抖了抖眉, 冷静低下头:“是。”
“你说的赌注是甚么?”身后俄然郭临的声音。
“白鹤!”
“可否再比一盘?……我另有赌注。”
“还比?白兄是想从我这儿讨回甚么么?”郭临发笑。
思及自此,白子毓竟不自主地笑了出来,他看向郭临:“哈哈哈……不想郭兄竟成了独一文武皆胜的人。快哉!白鹤,速去备下万两白银,作为郭兄得胜的贺礼!”
“嗯?”白子毓看了眼白鹤, 又垂首看向棋盘。恍忽间记起本身还在给天下下战帖的期间, 这一盘棋如果自认输了, 那便要赔大了。
郭临淡淡地笑了,她抽回击:“有何不成呢?白兄既有如此好的兴趣,那鄙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一下午,又是比武、又是下棋,饥渴交煎,还望白兄行个便利!”
“哦?”郭临嗤笑,“这般严峻,这牌子,连看一眼都不成么?”
“就是这个!”
白子毓怔怔地反复着郭临的话。白鹤神采大急, 上前悄悄摇了摇白子毓, 低声道:“少主,不成……”
“少主三思!”
“慢!”
郭临笑了笑,伸手去收捡棋子, 不甚在乎。
郭临看着他, 半晌没说话。
白鹤勉强应了声“是”,磨磨蹭蹭地迈了脚,目光总还是挂在二人身上。若不看着少主,只怕又要出甚么事……他想了想,叹了口气。罢了,快去快回也能赶上。
白子毓开朗一笑:“哈哈哈哈……这有何难,白鹤,速去搬酒水菜肴来!”
“若你忠于的是这块牌子,那你从现在便能够滚了。”白子毓捻起棋子,放上棋盘,“不要觉得我不晓得你和白子术做了甚么。”
“不成――”白鹤大喝一声,腾空跃回,抢到棋桌前拱手跪下,错愕道:“少主,此物不成打趣啊!还请快快收回……不然,不然,”他抬眼瞟了下郭临,“便是害了郭公子。”
白子毓俄然握住郭临的手, 肌肤相触, 柔嫩的手背下方是略显粗硬的老茧, 他不由微微怔神。郭临昂首,不解地看向他。
落日透过树叶落下来的最后一点光斑恰好照在白子毓握着郭临的手的手背上, 手心微微排泄些汗来。他现在竟有些忐忑, 郭临就算是回绝了也是道理当中, 她底子不必听他证明甚么……反倒是他, 却在等候着甚么!
“不是讨回,而是证明……”白子毓目光灼灼,“如何样, 你可愿一听?”
“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