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毓点头笑道:“不了,我这铜臭中爬出来的假墨客,去那监生书客当中,被人一闻就现了形啦!你还是让我也找找自个的和顺乡吧,就许你有阮女人,还不兴我有个……”
陈聿修微咪了眼:“我与郭兄同朝为官,自是一边的。”
杨争摇开扇子,偏头道:“诸位,上元节之美景,我等游遍江上一览,如何?”
郭临闻言,问道:“如何,很奇特吗?”
杨争奇道:“竟有如许的事?”他望向苏逸,见他低头深思,思路已不在其间。
杨争想了想,笑着点头道:“我可不敢包管我的帖子他就必然会接,但是如果陈兄去请,大抵就八/九不离十了。”
杨争直拿眼去瞅苏逸,瞅得他抵挡不住,恼羞道:“还不还我!”
“姚易已经去了十五日,可有动静传回?”白子毓搬着一堆案宗,放到本身的书案上,揉了揉酸软的胳膊,问道。
待到走进,苏逸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郭临:“此画姗姗来迟,还望郭兄不要见怪。”
苏逸听了这言,神采白了白,过了一会儿,才缓声道:“那我们无妨去交友一下,或许能得一知音呢。”
苏逸将笔放下,凝睇着整幅已完工的画。却总感受有那么一两处让他不甚对劲,又不知该如何点窜。
杨争憋着气,推了推身边的苏逸:“阿逸,你来。”
陈聿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郭临却哈哈大笑,反将手中的酒递到秦正卿面前:“只许你欺我,不准人来帮吗?少废话,喝酒!”
见她如此,白子毓不由欣喜道:“那就放心吧,琼关但是楚王爷的地盘,料来也不会有甚么事的。”
“本日?”郭临奇道。
白子毓唇角上扬:“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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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呆呆地盯动手里的纸条,被杨争一问,愣了愣神,才道:“上元节么?”
有钱老是一件功德,特别是在逢年过节之时。郭临看着岸边这艘庞大豪华的画舫,连连咂舌。
郭临见他插科讥笑,便不再多言,大笑着回身驭马走了。
苏逸一下子被他打断了思路,将将回过神,问道:“甚么?”
郭临也跟着杨争他们走上船面。江上虽是北风瑟瑟,但岸边一圈的灯火灿烂,还是看得人表情镇静。一旁的秦正卿拿了块镇纸压住飞舞宣纸,提笔在纸上飞龙舞凤,畅舒情怀。
杨争一贯最爱此道,当下就立于船前,朝那画舫躬身一礼,扬声道:“鄙人姓杨名争,乃是都城学子。现在有幸得闻居士琴音,还望请一见。”他理所当然的想着,能奏将士之歌的人,该是个诗书满腹、经历深厚的老者。
秦正卿大笑道:“甚妙!”说着打头朝画舫走去。
苏逸道:“那我这就给陈兄传个信。”说着直接就走了出去,将杨争晾在了一边。
“何止奇特!”秦正卿用一种不成思议地眼神盯着淡然的陈聿修,“陈兄你不是向来不肯在内里操琴的吗?”
桂嬷嬷将元宵端来,放在花圃的石桌上,含笑道:“夫人宽解吧。”
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净水出芙蓉的美人,一身海棠红的睡罗裙。脚边的裙摆轻纱用了一层水色铺就,昏黄地显出一双婵娟绣鞋。
秦正卿摇点头,笑道:“随他们去吧,归正苏杨两家都不缺这点钱,我们做了吃苦的来宾,就别管仆人家的手笔到底有多大啦。”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开门扉走了出去。苏逸正要将画卷藏起来,哪知杨争和他干系太好,小厮一通报完就让他带出去了。
“郭兄?”杨争皱眉,“你是说之前在陈府见着的京兆尹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