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宁神采古怪地看着他,明显也被肉麻到了。世子续道:“还不知贤弟贵姓大……”
而把世子揍成了猪头……胡管家苦笑,本来他还担忧郭宁会过不惯大宅里勾心斗角的糊口,会和当年的刚嫁入王府的王妃一样。可现在,府里的下人们都看到这位新来的义子连世子都敢一顿胖揍。揍完了,王爷还大加嘉奖,王妃更是对他亲如母子。那些个本来存了些别样心机的,都老诚恳实地收起来了。
拓跋金此人刚好是魏军中的独眼将,暮年被伤了眼睛,恰是贰心中之痛。一时候肝火乍起,青筋直爆,大喝一声:“攻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喊话的少年眨眼间就从正堂旁的青石小道跑来,他停下脚步,喘着粗气。一张小脸因为奔驰而涨得通红,很多碎发沾了汗水贴在两颊。细心一看,身形健硕,骨架均称,比小少年要年长几岁的模样。着了一套檀色武打劲装,一样是稚气未脱,却已些许有些大人之相。
“王爷放心吧,老奴晓得的。”
果不其然,坐得近的将士们个个两眼放光。郭临见状,咳嗽一声正色道:“正因如此,这几日蛮子来之前,谁也不准本身打野味,违者立斩不赦。林子里蚊虫多,各自重视点。”
王爷也未几说,迈步朝府内走去,想了想还是转头叮咛道:“宁儿这孩子今后就是我的义子,府内待她与世子划一,府外就别鼓吹了,待她大些就让她去军中挂职历练吧。”
一声令下,城上城下乱箭迸起。几架云梯被魏军敏捷地抬到城下,城上兵士早有防备,抬出了几缸*的火油浇下。火油被火把扑灭,火苗彭地窜起老高,云梯被毁。魏军仿佛并不料外,云梯下的兵士很快撤回。魏军将他们护在步队中心蒙着黑布的战车推了出来,黑布翻开,竟是几架投石机。魏军放好擂石。一旁的兵士将火把火往擂石上一挥,裹了层油布的擂石立即狠恶地燃烧起来。
“王爷。”胡管家走到楚王身边,担忧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见楚王没有答话,他转头一瞧,王爷竟然还在憋笑呢。等两个负气的少年走远了,王爷终究哈哈大笑了几声,对劲地点头:“我本来还担忧宁儿会被意非欺负,看这模样,哈哈,能够好好地放心了。”把守家一脸忧色,不由笑道,“老胡你大可放心,他们对打,亏损的只会是意非那小子。”
火光当中,清城城门再一次翻开了,方才作战的齐兵再次涌了出来。世子奔马而出,鲜红的披风在火光中一闪而过,杀进了战局。
“意非,又大喊小叫。”楚王责怪道。
苍山山腰上,郭临站在树下,目送世子带着亲兵在山脚闪过,顺着他们行路方向的不远处,就是现在岌岌可危的清城。
“全军整备。”姚易喝道。
“好说,别忘了那顿牛肉就成。”
“妈的,这些日子啃干粮,老子嘴都淡出个鸟了。”身后传来将士的低声谩骂。
“哪能呢,你但是我义弟啊!”世子此时脸皮堪比城墙,“昨日会晤的仓猝,为兄都还没备好见面礼,这不,顿时就来……”
第二日,清城里派出人来回报,世子已经节制了清城,正带着清城守军做戍守筹办。
“王爷,宁儿确切是想好了。”密切的童声,干脆地应道,“除了方才说与王爷听的,宁儿身份与世子差了很多,怕今后会给王爷添费事这点外。剩下的也是本身的本意,与其做个后宅妇人,不若建功杀敌,嗯……扬家父之志,也不枉侄女儿来王爷这儿走一遭。”
只听城墙上兵士齐声高喝道:“世子说了,长得丑就别开口说话了。”顺着南风传来的声音因着苍山阵势的干系,竟然反响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