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受有些不对劲,郭临想着。那刺客说“郭大人良禽择木而栖”,应是指她投奔了德王。既然他们捏造了她的令牌,这类话语也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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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临昂首和七皇子对看一眼,两边都明白了对方的意义,且看这群人要将他们带往那边。
“拿人财帛与人消灾。宫中这些故乡伙能活这么久,该说的不该说的还不清楚吗?”白子毓回身将落在背面的金真拉住,快步朝前走去,“我们还是快些走,若真有甚么状况也能提早扼杀。”
“宫中,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白子毓说完,快步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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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担忧本身会被人发明,而是……而是因为三日前七皇子前来商讨要事,他受命去阮云院子里庇护贺柔时,出了点状况。
“我在说,”七皇子俄然大声笑道,“你死期将近了。”
白子毓的脑中俄然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甚么,他闭上眼蹙眉细思。
那首级沉吟半晌,低声道:“也罢,就带着吧,有贴身宫女跟着,更可托……”
郭临看动手中翻出来的铜牌,脸上的笑容也是僵僵的:“哦,‘京兆府尹’?”
“既如此,大人便去吧。可需着人带路”
她言之切切,说她一介罪臣之女,如他不肯采取,那她的运气只会和畴前一样。
金真听得更加胡涂,不过他向来佩服白子毓,眼下也不再多言,加快了脚步。
金真俄然抬手抓住老寺人的胳膊,将他拉到一旁,笑道:“下官有点恶疾,想亲身去找找赵医正,您也晓得,他医术高超……”他把白子毓事前教他的话,含混含混地说了出来。
首级哀嚎着滚落在地,郭临不再看他一眼,回身冲进了刺客们的包抄圈。
“不消不消,我自会走!”
事已至此,她干脆沉下心,细心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直到仇敌踏进可攻可守的范围,就要一跃而起……
郭临剑尖一挑,又划上了这首级的左臂和腰腹,鲜血瞬息间伸展了衣袖。
那首级一愣,却见马车的帘子俄然从中横断。那张被整齐堵截的布帘还未落地,一道剑光从车内闪出。他惊诧之下,拉紧了缰绳,跨/下骏马扬起了前蹄。
眼看就要撞到一棵大树,她抓着七皇子猛地一跃,攀在了树枝上。而阿谁垫背的刺客一把撞上树干。郭临从树上跳下,走畴昔翻了翻阿谁刺客的身材,筋骨寸断,已经死绝了。
“方才七殿下的谋士告急送了封信来,七殿下和阿临去深切刺客虎穴,是对方设下的圈套,想要拖住他俩。那些人真正的目标,是活着的赵王啊。”
的确放屁!郭临气得几乎岔了气。七皇子感遭到了她的气愤,将她搂得更紧了点,以免暴露马脚,昂首道:“那敢问郭大报酬何要针对本皇子,本皇子可不记得有获咎过他?”
“大哥,令牌被拿走了。”一个刺客搜了搜地上的刺客尸身,转头向后喊道。
郭临和七皇子被刺客们反绑了双手,头上套了个黑布袋,丢在一辆马车里。马车缓慢地行驶着,按郭临的推算,现在他们正在从南明山回到都城的路上。
七皇子从车窗上探出一只胳膊,把手中小瓶里的几滴香水滴在犹自打滚的首级身上。等他昂首望去,郭临身若惊鸿游龙,与剩下的数人对缠斗,在她身后,只剩一地的哀鸣。
“哦?”七皇子似笑非笑,“这么说,你们是郭大人的部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