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是听您说过,郭府里的婴儿是镇国侯的孙子。抓人时刚好碰到抱着孩子的奶娘,想着估计有效,就顺手……”那侍卫谨慎地解释道。
赵王恶狠狠地盯住庆王:“你有本领冲我来啊,对于女人算甚么。”
方才郭临的手已经堪堪摸到了玉锵的襁褓,差了一点没能夺回,她不由暗道一声可惜。走到贺柔身前,将她拉起。
“我说过,你当年如何害我的,我会一笔一笔的还返来。”庆王笑看着他,可那笑意里藏着的,是无穷无尽的杀意。
“咚咚咚”的叩门声再次响起,站在门口的侍卫不耐烦道:“又是谁啊?”他翻开门。
赵王一愣,垂垂回想起来。这不过是他当时瞧庆王细皮嫩肉,像个娘们似的让人看不上眼,便用心整整他。厥后他被皇上送走,他也就淡忘此事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嘲笑道:“你本来就有病,去行宫养养是为你好。”
赵王只是恨恨地瞪着他,可过了好一会儿,却没有闻声贺柔出声,他不由转头望去。靠墙蜷成一团的贺柔看到他满脸是血的脸,上面一双未及收回恨意的眸子。的确是天国来的恶鬼,那里另有之前雍容崇高的赵王的影子。她吓得放声尖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庆王看到这儿,抬头大笑:“哈哈,贺蜜斯,你还没说你与那侍卫的事呢。嗯,想来人家千里迢迢将你从吃人的虎帐中救出,一起又细心护着你来到都城。你芳心顿失,抛掉闺阁礼节,与他珠胎暗结……”
那还犹自张着嘴说话的脸下,是穿过喉咙滴着血的剑尖。这幅画面实在过分吓人,侍卫们再也经受不住,纷繁惊叫着奔出了房门。
屋内顿时诡异地温馨下来,能听到耳里的只剩贺柔的抽泣声和窗外吼怒而过的风声。
说时迟当时快,郭临一声大喝:“赵王!”赵王回声而起,一脚踹开左边的一个侍卫,回身径直扑向庆王。
赵王蓦地扬手指着高座上的庆王,一双充血的眸子几近瞪出眼眶:“是他,是他们害了侯爷,不是我啊!”
侍卫们对看一眼,此中一人壮胆说道:“郭大人,你就是再强,也是一小我,又受了伤,手里另有个孩子。你是打不赢我们的……”他固然感觉事理如此,可却说得没甚么底气。
庆王发觉了部属的非常,连声号令道:“就一小我,怕甚么,全都给我上!”
郭临没有力量答复她,尽管将憋了半天的血尽数吐出,这才勉强能站起家来。赵王此时也走了过来,那边的庆王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门口的侍卫畴昔拉开门,门一开,一串清脆的婴儿哭泣声顿时传进鲜血暴力的房内。庆王停动手,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皱眉道:“如何回事?”
贺柔的脸上还挂着泪,呆呆地看着郭临,眼中不知是欣喜还是害怕。
“殿下!”有人悄悄叩门。
光阴仿佛呆滞了。直到郭临的右手颤抖着松开了剑柄,庆王的身躯没了支撑,轰然倒地。
“砰”的一声巨响,开门的侍卫被一拳重击直接掼进屋内,连滚数圈,人事不省。
“好端端抓甚么婴儿。”庆王被扰了兴趣,又被那哭声吵得烦躁非常,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柔儿,是我啊,我是意南。”赵王连声道。
看着地上被拖出来的一条血印,庆王脸上的神采公然变得更欢畅起来。
贺柔猛地昂首望去,从她这里只能瞥见侍卫手中花团斑斓的襁褓。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心中想道:他说这是爷爷的孙子……
郭临心中苦笑,昂首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的确将她吓得魂飞魄散。满脸是血的庆王,站在赵王的身后,正举着一把大刀,眼看就要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