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撑着空中,坐到郭临身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叹道:“这类时候,你还能这么落拓,也是都城中的一道异景啊!”
“唉,陈兄,你不是说这儿春光最好吗?如何另有人在此打斗打斗?”离江岸不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挽起了车帘,靠着车窗坐着的青年公子嗔道。
“方才陛下让人撰写圣旨,要寻个罪名发落德王……”
赵王立在空旷的宫室,沐浴着透过窗缝洒下来的一小片阳光,肆意暖和。
安叔暗道一声胡涂,刚才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关门,不知这个寺人听到了多少。赵王则是直愣愣地望着门口,错愕得不知如何言语。
“真这么巧?”世子低头看她,微微眯眼。
郭临没有说话,悄悄地听着世子报告:“德王的诡计,太子的妒忌,赵王的无私……一场宫乱,看清三人的劣根性。”
“这是鄙人的私事,不劳殿下体贴。”郭临冷哼一声,“还是说,殿下不想活命了?”
“世子爷,如果德王的这场诡计未曾被拆穿,你还会支撑他吗?”郭临的声音仿佛是被风吹着送入了世子的耳朵。
郭临眉梢微微一颤,有半晌的怔神,但随即规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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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何事,”赵王满不在乎地笑道,“德王祸乱皇室是真,但父皇不能拿这条罪过明示天下,丢皇家的脸面,天然会寻条别的罪名,这有甚么……”
白子毓:“……”
“哼,别忘了,我勉强还算个武官,您白叟家那是活脱脱的文官。看来,本日应当是本少爷拿下第一百六十杀的机会啦!”郭临挑眉道。
阿秋冲世子做了个鬼脸,抱着玉锵去马车处找奶娘喂奶去了。
郭临淡然一笑,看了眼侍卫,表示他们带人走,口中只是悄悄地回了句:“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