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证据确实,由不得不信啊,就算师父想查,估计也无从动手吧。”
“是!”薛槿之慎重抱拳,定了定神,渐渐回想道,“昨夜,我与平常普通,去后山练剑,待回到居处,已近亥时,便自行安息,路上并未碰到别人,也并无非常之处,岂料……岂料一觉醒来以后,竟——”
“看来,我们需求找个验尸的仵作了。”文京墨翠绿手指一弹,拨起一颗碧玉珠。
“卧槽!”郝瑟看向尸天清和文京墨,满目欣喜。
“郝兄,你莫要忘了,那迷幻迭香的香味,但是和薛槿之窗前木槿花的香味非常类似。”文京墨挑了挑眉,“以是薛槿之才毫无发觉,中了招。”
“几位师兄都向师父讨情, 是此案疑点重重,请师父多脱期几日查明本相。”
面前俊容仿若一汪月泉,悄悄一颤,又归于安静。
“是齐鸿鸣和林邑二人。”舒珞提声。
“难、莫非说……两年前,您也、也是……”薛槿之两眼暴突,充满血丝。
“听李师兄的意义,莫不是当时你亲目睹到了——那日的景象?”一个小弟子问道。
舒珞点头:“竭力一试。”
四人不由互望一眼。
“只是这怀疑犯却多了些。”舒珞皱眉道,“宣木峰和五名入室弟子,一共六人。”
“如此看来,应是薛槿之先中了茶水中的迷幻迭香,昏睡中被人搬至武腾飞屋中,将武腾飞杀死,再嫁祸于她。”
“林邑竟然没一把火把尸身烧了毁灭证据?”郝瑟奇道。
“二位师弟,请回吧。”李关山冷声道。
“可惜那位胡师兄几个月后就退派下山,传闻发了笔小财,做起了买卖,无法命不好,没过一年,就身染重疾,一命呜呼,唉……”李关山一脸可惜。
“尸兄有所不知,这迷幻迭香之最特别之处就是其香味能够随便调制,只要你给的银子充足多,云隐门就能为你调制出天下任何一种味道。”舒珞做出解释。
“好啦好啦,尽提这些陈年旧事也没啥用……”李师兄昂首,扫了众弟子一眼:“尹天清之事乃是九青的奇耻大辱,师父最是忌讳,我们在这说说就算了,出去以后,可千万别胡说。”
“……是齐鸿鸣。”尸天清眸光一闪。
“李师兄,我们这不是想着诸位师兄弟在这守夜非常辛苦,以是特来给诸位送点吃食。”仲华周遭脸团团,笑得几近看不到眼缝,从身后拎出一个食盒,翻开盒盖,暴露内里香喷喷的饭菜。
李关山抬眼看了世人一眼,点了点头:“那一名殛毙七师姐时的景象,和本日几近毫无二致啊!”
“舒某闻过,尸兄身上的香味,的确是迷幻迭香所染。”舒珞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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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曦双臂环绕,端坐一侧,一派牢房狱卒的标准姿式。
囚室断人魂,篝火烬灰灭。
文京墨朝尸天清一点头,吸了口气,持续道:“如果当年的尹天清没有被废去武功,毁去面貌,逐出九青,现在会如何?”
“舒公子,莫非你能拿到齐鸿鸣定制迷幻迭香证据?!”郝瑟瞠目结舌。
尸天清眸定如星:“尸某必竭尽所能,助你洗脱罪名”
话音未落,剑光已出,直奔李关山杀去。
“天然是为了找替罪羊,而薛槿之又刚好是阿谁最有杀武腾飞动机的人。”文京墨道,“毕竟那日在碧苍殿上,明眼人都能看出,薛槿之对这桩婚事非常不甘心,如果为了拒婚而失手杀了武腾飞,就显得非常顺理成章了。”
“并且还非常顺理成章地把武腾飞给咔嚓了?”郝瑟挠着下巴,“说实话,老子一向感觉这一招实在有点画蛇添足,人都死了,阉不阉又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