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啊——”朱大鱼打了一个酒嗝,“俺收了人家的银子,年月朔早上就要交货,也不敢怠慢不是,年三十早晨,就早早驶了船,寻好了鱼道,侯在岸边,只等着时候一到,就出湖打渔。”
“你、你们……这、这……”朱大鱼指着五人大呼,“你们如何会在俺家?!”
“恩咳!”郝瑟扫了一眼身侧的尸天清。
冷气突然倒吸,几乎把渔翁噎死。
“朝鱼宴。”舒珞提示。
“是,天清今后定当重视。”尸天清垂首认错状。
舒珞一脸苦笑蹲到郝瑟身侧,玉扇转,内力发,开端对着酒坛呼啦啦扇风。
“兄弟,你想多了……”郝瑟满头黑线,“我们只是来问你个事儿。”
“朱大哥,你可看清了脸?!”郝瑟忙问道,“长得美不美?!”
岸上四人外加船上一个郝瑟不由面面相觑。
“难怪方才朱大哥你一听我们要问秦先生的事儿就跳了湖,本来你觉得我们是来抓你的啊。”郝瑟恍然。
“看清个屁!”朱大鱼抖着嗓门道,“俺当时吓都吓死了,那里还顾得上细看!”
舒珞朗颜一笑:“人间只此一把。”
但是朱大鱼比郝瑟更不爽:“成果,阿谁江大人,却骂俺是甚么妖言惑众,还威胁俺说,如果俺把这事儿别传,就要把俺送去放逐,你说说,俺这是不是平白无端遭祸嘛!”
“根基还是没啥线索啊!”郝瑟长叹一口气。
俺何时上的岸?
舒珞看了尸天清一眼:“传说九羽琴弦一遇月光,便会收回如同火烧般的红光,弹奏之时,红光跟着琴弦震惊散波空中,如同火羽冲霄,非常奇异。”
此言一出,世人不由有些难堪。
尸天清等人对视一眼,不由发笑,同时端起酒杯表示,却皆是酒未沾口。整张桌上,只要朱大鱼一人喝得如痴如醉,另有一个郝瑟在中间煽风燃烧。
舒珞轻摇折扇:“舒某倒是晓得有几种迷药在燃烧之时会收回绿色的火焰,却不知是哪一种……需得查一查。”
尸天清、舒珞和流曦看了一眼初秋微寒的湖水,纷繁沉默。
“朱大哥,来来来,吃点烤鱼!”
“说过啊!”朱大鱼面色一变,有些忿忿道,“捞起死人第二天大朝晨,俺就报了官,是知府江大人带着吴捕头一起来收的尸,当时俺就把这鬼船之事一五一十跟江大人都讲了啊!”
“啥玩意儿?!”郝瑟大奇。
那酒香喷鼻扑香,就像长了钩子普通,将朱大鱼的三魂七魄都勾了去,待回过神来,酒已入喉入胃,渗入五脏六腑,顿将朱大鱼满身高低都熏得舒舒坦坦。
“这位兄台,相逢便是有缘,不若请我等去兄台家中把酒谈天如何?”
“老子不是想着让尸兄练练手嘛,毕竟像尸兄这类大杀器闲置不消实在是太华侈了……”郝瑟嘀嘀咕咕。
一股扑鼻的酒香顿时涌了出来,朝着那安静湖面漫延飘散。
“厥后?”朱大鱼叹了口气,“厥后,俺在家里养了好一阵,这钱也花完了、米也吃完了、活不下去了,只能持续打渔,谁能推测,没过几日,他娘的又碰到了祸事!”
“投湖个锤子!他是逃了!”郝瑟气鼓鼓,“公然和阿谁秦先生说的一样,这个朱大鱼的确就是条泥鳅。”
“此事你除了奉告过秦先生,可还跟别人说过?”文京墨问道。
“尸兄,你这个功力输出需求节制一下啊。”郝瑟拍桌夸大,“对一个毫无抵当力的布衣百姓俄然放大招,这实在是太不刻薄了,你看此人,已经傻了快一炷香了。”
“朱兄,你跟秦先生说,曾在莫愁湖上见过一次鬼船?”文京墨见缝插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