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段舟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那件衣服可要二十两银子呢！如果有个万一……”
李掌柜和段舟立时髦高采烈帮尸天清换上行头，然后与郝瑟普通，同时发展几步，定目抚玩。
晨光中，尸天清如松身姿临风玉树，灵透石青中衣贴身勾画身姿，水色腰带紧束窄腰，一拢苍青外衫外罩，如烟云袖之上，深竹月色丝线淡描云纹，晨风一动，盈薄青衫就如云雾普通渺渺超脱而起，仿若在周身荡起一层淡淡的水墨。
“这一套名为流云衫，乃是天山冰蚕丝所制，轻浮如云，冬暖夏凉，每一根丝线都有冰蚕丝所特有的光纹。”李掌柜一脸对劲向郝瑟先容道。
“嘶！”
郝瑟眼皮跳了跳，脸上倒是硬要做出一副嫌弃之色：“绿色？太俗了，老子不喜好！”
俄然，李掌柜和段舟同时大喝一声，脸红脖子粗一阵狂拍胸口。
“……好……”段舟咬牙收起衣服放在一边，又谨慎拿起第二件，啪一声抖开——
“嚯！”
“李掌柜——您看？”段舟向中间佯装筹算盘的掌柜打眼色。
尸天清眉头一皱，立时面色一沉，冰眸冷射寒光。
“不买！”尸天清神采一沉，利落回身回到试衣间，不出半晌，又换回了本身那一身不称身的黑衫，将手里的流云衫递给李掌柜，反手拉住郝瑟的手腕就往外走，“阿瑟，我们走！”
“阿瑟……”尸天清额头冒出汗珠。
“客长，这件如何？”李掌柜一脸势在必得一笑。
郝瑟伸着脖子，硬吞下一口茶水。
“你个臭小子，这些年我教你的东西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李掌柜又是一记后脑勺扇掌，“吃点心的那一名，固然言语无状，貌似无礼，可那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精光四射，并且言行间隐存澎湃大气之势，举手投足间更是贵气盈盈，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老子倒要看看你还能祭出甚么大招？
“啊！”
说着，就一溜烟冲进了后库。
“哇！”段舟立时恍然大悟一鼓掌，“李掌柜，公然姜还是老的辣！”
“但是，我们并无……”尸天清欲言又止。
一袭紫色锦衣立时富丽展现在面前，袖口闪出祥云福禄饰纹，皎色碎玉沿着领口蜿蜒绣缀，每一次衣袂飞舞，都从各个角度揭示出纸醉金迷的光彩。
“好，客长您稍后。”李掌柜一抱拳，回身也钻入了后店衣库，恰好碰到刚选好衣服出来的段舟。
段舟这一走，整间店铺立时就静了下来，只能闻声掌柜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和三白眼青年呱唧呱唧的嚼点心声。
李掌柜眯眼一笑，和段舟对视一眼，双双暴露狐狸般的奸商笑容。
“这件太风骚了，不是老子的气势！”郝瑟梗着脖子道。
“这件可要十五两！”段舟气的双眼通红，“我看你小子底子就不识货，底子就是来找茬……”
李掌柜看了一眼浑身匪气飙升的郝瑟，抹了抹汗：“不急不急，稍安勿躁……”
“啊——啥时候还能见到那位天人啊？”段舟捧着心口喃喃道。
李、段二人同时打了一个寒噤，不约而同指向柜台旁一个挂帘子的小门。
“试衣间在哪？”郝瑟死死拽着尸天清，一脸亢奋瞪向李掌柜和段舟，一双死鱼眼瞬时精光狂射，好不骇人。
“而他中间的阿谁黑衣男人更是不得了！”李掌柜面色肃整，“站姿如松，气势如剑，一入大门，满店遍盈满寒凛之气，定是身怀技艺的绝顶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