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官就在府内等诸位的好动静!”谢县令气势昂然一挥手,“万事谨慎,安然返来,解缆!”
说到这,郝瑟抬眼定定望着二人:“尸兄现在没了内力,论单打独斗或许不是那堕仙的敌手,但是另有我、文墨客、孙捕头、崔捕快、冯峒、聚义门的兄弟大师一起帮手、一起战役!这就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连合就是力量!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找到了,在这!”俄然,有人大呼一声。
郝、文二人不由同时点头。
说着,就已踏着屋檐向南边飞奔而去。
世人立时大喜。
郝瑟立时鼻头一酸,狠狠扭头,用力儿抹起眼睛来:“尸兄,你别吓人啊……”
一众小捕快吓得瘫倒在地,聚义门冯峒部下更是个个面无人色,两腿颤抖。
“将诸位的钢刀浇上火油,扑灭,扔向我。”
“谢大人,你莫要藐视了这设备。”冯峒一边分发铁锅帽一边讲授道,“堕仙杀人,必先用缈月尘勒断肋骨,再击破头顶,吸食脑髓,这铁条铠甲固然厚重,但可护五脏六腑,铁锅固然有点丑,但可护住脑顶。”
喊着,脚尖狠力一击腿弯,竟是在空中硬生生转了一个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的树冠落了下去。
“都给我穿上!”孙莽转头一看, 立时大怒,三下五除二穿好铠甲,提声喝道。
“尸兄!”郝瑟急的满头大汗,又冲了畴昔。
孙莽和崔正以及一众捕快站在最后,个个吓得面色惨白。
“明显还不到三日,如何会……”冯峒面色乌青。
尸天清和文京墨同时一怔,双双将目光射向郝瑟。
郝瑟首当其冲,抢过一个捕快的宽刀,抄起一罐火油浇在宽刀之上,在火把上一扫燃起烈焰,抡起胳膊就将燃火钢刀扔了出去:“火油,燃烧,来了!”
郝瑟和文京墨同时看向尸天清。
那开门的小二吓得不清,可还是给世人指了路,还连滚带爬给孙莽捧了两罐火油。
“卧槽……”郝瑟惊呆。
文京墨面色惨白,一步一步走到两个尸身身侧,蹲身从地上捡起一个信火竹筒,纤瘦手臂微颤。
世人当即紧追而去。
就在此时,尸天清俄然猛一昂首,扫了夜空一眼,一手拽过文京墨,一手拉过郝瑟,将二人向孙莽方向一推,沉声道:“庇护他们!”
尸天清轻笑,将手掌轻按在郝瑟肩膀上,又将目光移向郝瑟身后的文京墨,微微点头。
“现在的江湖,都是各扫门前雪,哪管别人死活,乐安县又是聚义门的地盘,它派天然不会插手。”文京嘲笑一声。
口中虽是如此说,可嘴角倒是不成按捺勾了起来。
俄然,一道凌厉啸音从南边方向窜天而起,如同利刃割开夜空。
“甚么?”
“上不去啊,太高了!”风门门徒加一众捕快哭喊。
“铠甲?那但是军资,谢大人这级别,天然是拿不到的。”文京墨托住头顶的炒勺。
摊在手上的,乃是一圈用粗麻绳串起来的厚重铁片, 每一片都厚过树皮, 宽过半寸,与其说是一件外型独特的铠甲, 不如说是一个漏风的铁桶。
但见被月光照得一片惨白的街道远处,三层高的乐泰酒楼飞檐挑月,在一片平矮的平房中,可谓鹤立鸡群。
众捕快这才磨磨蹭蹭穿好。
竟然是一堆外型各别的铁锅。
苍穹惨白月轮当中,一道白衣冉冉飘在半空,如同鬼怪,满头赤发仿佛泼血普通缭绕周身,在它右手处,持着一柄银色的拂尘,尘丝闪闪发亮,仿若蛛丝普通长长拖在身后,越拖越长,越拽越大,最后构成了一个庞大的蚕蛹。
尸、文二人四目瞪圆。
待这一道暴风散去,便是久久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