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剑声大为骇怪,借着张君宝身上的反弹之力,连退两步,心道这九阳真经公然非同凡响。若不是师伯宫无继黏住张君宝大股劲力,本身非受伤不成。
转轮王说道:“潘大参事使也忒胡涂,张某亦不是第一天闯荡江湖。张君宝与白少庄主有同门之宜,又是白少庄主誓死庇护之人,我等岂能弃之不顾?”
张君宝大惊,不期这丁剑声如此暴虐,竟然对一个受伤且昏倒的人动手。目睹就要伤白玉沙于刀下,想其乃是少林寺同门,此来又是美意相告,岂能不管。张君宝陡加三分内力,运劲力于掌前,想要迫退宫无继,然后再去相救白玉沙。
宫无继见丁剑声冒然脱手,呵道:“胡涂。”他已觉出这九阳内力非平常内力可比。这九阳内力灌注周身大穴,循环不止,生生不息,若遇外力,必定滋长反噬。丁剑声功力不济,冒然脱手,已经是悄悄亏损。
宫无继与张君宝比拼掌力也是耗损颇大,暗自光荣张君宝自行撤回掌力,如若不然,两人对峙不下,最后必有一伤,饶是如此,也是气血泛动,便站立本地,暗自运气。是以见转轮王出去救人,却未加禁止。
待转轮王要去检察白玉沙伤情之时,宫无继暮但是动,身形掠起,一掌击向张一氓。张一氓乃是练得八卦掌,踏兑、坤位,里足直出,外足微扣。兑为金,坤为土,兑为三阳,坤为四阴,手心涵空,胸心涵空,平胸便推出一掌。“嘭”地一声,张一氓与宫无继双掌甫接,便即分开。
丁剑声见师父师伯相持不下,随生一计。擎出长刀,冲着昏倒在地上的白玉沙大声说道:“白玉山庄暗通强盗,论罪当处诛。参事使有令,可先斩后禀。”言语间虚晃长刀,便似向白玉沙身上斩落。
潘无涯道:“哼,我恭敬你转轮王也是一代异士,白玉山庄之事我便不去究查。张君宝我倒是志在必得,你如果不给我这张老脸面子,那便是要跟贫道死磕到底了?”潘无涯语气咄咄逼人。
宫无继也偶然恋战,见张君宝陡增劲力,骇然一惊,不想对方力道源源不竭,竟有增无减,而本身内力已然耗损三分。这少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让人另目相看。但宫无继是老江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见张君宝心焦气燥,知其想要抽身去救白玉,便也增三分劲力,暗忖看你如何应对。
丁剑声目睹这帮人来者不善,便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朗声说道:“鄂州团练使及参事使在此办案,闲杂人等,速速分开。”言语之间,世人也瞧见潘无涯的腰间也有一块一样大小的腰牌,皆是一惊,暗想潘老鬼这等妙手竟然投奔朝廷,甘做鹰犬。
潘无涯本就与张志敬比拼掌力,耗损庞大,这一掌更是竭尽尽力,虽是与张一氓平分秋色,倒是悄悄亏损。心知无大碍,但要规复仍需运功调息,随立于本地,不动声色。
宫无继与张一氓对这一掌倒是实打实,硬碰硬。宫无继觉出此人功力与本身伯仲之间。张一氓也深知这宫无继掌力浑厚无双,若要取胜,只怕需两三百招以外。
潘无涯晓得这些人均非善类,莫说本身尚未复原,就算是无缺,也休想讨得去便宜,随说道:“好,冲着你转轮王的面子,白少庄主就请你们带走,只是这张君宝却要留下。”
就在此时,忽听“嗤”地一声,接着只见前去捆绑白玉沙的两名兵丁扑倒在地上。丁剑声一惊,随即今后跳了一步,举刀环顾摆布。宫无继也是一怔,这“嗤”地一声,乃是从屋外飞出去一粒小石子。一粒石子即能同时打中两人的穴道,这辨位识穴的工夫倒是高深得紧。紧接着屋浑家影一晃,已然从内里出去一人,儒生打扮,手摇折扇,恰是转轮王张一氓。张一氓抬手在张志敬与潘无涯掌间一格,便将三人分开。只见三人均是气喘吁吁,张志敬和李志然两人联手也只不过比潘无涯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