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义一怔,说道:“那妖女所为既非财帛,也非恩仇,听她言语似是想索要白玉山庄的一件信物。”
马帮当中不乏妙手,当晚便将装番红花的箱子围在马帮露营的中间,马匹也系上响铃,拴在四周。几小我轮番守夜,为的是目睹一眼狐仙的芳容。一向到第二天凌晨,狐仙也没有到来,马帮中几人便戏说那有甚么狐仙到来,白白等了一个早晨。岂料检察那装番红花的箱子之时,却发明番红花又丢了一包,那锭银子和裹银子的鹅黄缎子也一起不见了,箱子上面多了一根七彩羽毛。”
小青女人莞尔一笑,说道:“上官大爷何出此言?你如何知小女子还会再返来呢?”
温大鹏道:“陆老迈传闻过‘狐仙’?”
“那妖女未言明,只说要带少夫人去白玉山庄置换那件信物。那妖女神鬼莫测,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乃至于随行的下人们都惊呼碰到了‘狐仙’捣蛋。”
陆全友这话倒是不假,诸人均有此设法。少庄主白玉山乃是少林寺无相大师的俗家弟子,一身工夫,表里兼修。更是持续白家家风,广施仁义,广交豪杰,江湖上人们提到白玉山庄少庄主白玉沙,均得竖起大拇指。白玉沙推迟了婚期,奔赴少林寺,先公后私,在江湖上也传为了嘉话。从未听闻白玉山庄有甚么仇敌,莫非白玉山庄在江湖上树大招风,惹人妒忌?可若要凭一人之力挑翻白玉山庄,定非平常之辈。是以白家出此大事,均不知如何应对。
孟老镖头瞧得逼真,便道:“陆老迈如有甚么设法,但说无妨。我等归正摆布无有眉目,大师群力群策,或另有处理之道。”
陆全友离得近些,更瞧得逼真,心想上官兄所言不差,这女子闻杀闻打还是嬉笑嫣然,定是有备而来,便问道:“女人,这柄扇子从何而来?此扇乃是我一故交的随身之物,从不离手,如何到了女人的手上,还盼女人以真相相告。”
小青道:“有道是礼另有来有往,小女子也不会食言。”言毕又晃了一晃手中的折扇,这柄扇子便是答案。
陆全友讲到这里,便有人“啊”地叫出声来,说道:“这莫非就是那‘七彩神羽’?”
小青女人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右手念起兰花指,将那折扇捏着,说道:“狐仙一谈,心中有,便是真,心中无,便是假,何必那么真卓。只是,小女子劝说一句,今后那‘苏门山’三个字还是莫要提及的好。”
小青女人说道:“小女子自幼闯荡江湖,卖唱为生,见过的多了,何惧之有?那江湖上杀人越货之事,也不在少数,如此表象,岂能作数?”
陆老迈摇点头说道:“大千天下,无奇不有。我等凡夫俗子,其可再次冲犯仙姝。陆某当真从那日起,再未踏足苏……半步。”陆全友也感觉刚才失口,这“苏门山”三个字还是能不提就不提的。
“这倒是奇事,那蒙古军队,持强肆毒,无恶不作。与我等汉人更是视如猪狗,非打即杀,想不到对陆老迈这马帮竟然视而不见?我那镖局可就没有这么荣幸了,适时折在蒙古鞑子手中的镖物不计其数啊。”孟振山一阵唏嘘。
陆全友更是面有难堪之色,说道:“的确,本是不该提苏……,这三个字的。”其他诸人也仿佛对“苏门山”这三个字有颇深的忌讳,从速催促小青女人,说道:“狐仙讲完了,该小青女人你了。”
“啊?竟然是传说中的苏门……苏……”那人说了一半,就即打住,深知,那“苏门山”三个字可不是能随口一说的。
小青道:“陆老迈走过北漠,下过南洋,见地卓绝,莫非陆老迈就不想晓得那‘狐仙’之事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