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九兮心中一叹,不愧是皇姑姑,这么快就晓得了...三日以后,父皇如果执意立储,怕是会骑虎难下,他出的主张,若非真有帝王之才着,粘上这事,都难满身而退。
潘礼赞刚说完,刚才还一派心平气和的天子,俄然一巴掌落在龙案上,“案宗...长公主几人宫服上殿给朕送的这本奏章,难不成还能无中生有,挑衅朝政?”
亲兄弟?这如何能够,通判在知府下掌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而都事掌出纳公牍。这两个差事都非常首要,不成任连襟之亲,这是吏部有明文规定的。
龙椅上,天子轻垂的衣袖中,手指抖了抖,皇姐!
若按这位皇子所说,长公主真入殿,谁也说不得她不守端方,没错,护国封号视为臣,可向来,也只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荣封,因为封无可封。
“皇上,本宫本日来,便是送这份奏章,皇上与诸位大臣持续议政,本宫辞职!”长公主不等天子反应,施礼辞职。
这朝中官员任命,不是考过恩科就算,这家中都的仔细心细调查一遍,记实在案,有迹可循,身家明净的才会任用。
闲王他...
到时候,统统皇子卷出来,却每一人能承担,父皇该如何自处?
他们当年,又是如何入的案宗,又是如何瞒过朝中的调查?
“如此...也是应当,有劳皇姐。”天子悄悄听着,手紧了紧,皇姐想的周道啊。
但现在,大师也没心机多想,因为长公主刚才大殿门口那句话,该是为了反对皇上焦急立储之事吧。
满朝文武,闻声回身,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门口那位宫服着身的长公主身上,停在大殿门口,却再未踏入一步。
声音不大,可一片温馨中却格外清楚。
皇上握着奏章,面色沉沉,“皇姐既来了,便一同听听...”
一身大红锦袍个头比同龄人高出很多,说句实话,这位从天而降的皇子,小小年纪却初度入朝,在这文武百官面前,一点怯意都没有不说,还非常老陈持稳。
“皇姐此话何意?”天子眉头一沉,皇姐...实在想不到啊,出声禁止的竟会是皇姐...
长公主点头,微微欠身,回身而去,长长的宫袍拖曳在地,大师目送着大夏最高贵的女人分开大殿,不知,立储之事,是否会因为她的一本奏章而产生窜改。
“立储之事...容后再议,大师都看到了,刚才皇姐送来一本奏章,朕晓得,大师都想晓得皇姐送来的奏章写着甚么,花行...念。”天子声音很安静,听不出如何情感,却让大殿之上的群臣心头一紧。
易九兮低头看着鞋尖,看来,父皇急于立储的决定要缓一缓了。
“月凌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这一句话,胆量小些的,直接吓的颤栗了,皇上这般大怒,实属少见,这件事,也失实是...
只见他回身,众目睽睽之下,步步朝着大殿门口的长公主而去。
这些年,她卸下一身肝胆,独居公主府,不问朝政,不染权势,不偏不倚,都说长公主是这大夏最高贵的女子,却忘了,她的高贵不但仅因为她是皇上的姐姐。
长公主从不是拖沓的,办事说话的气势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