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顿时揪住他话中的语病不依,指着他道:“好啊,你说我驽钝。畴前夸我聪明的也是你,现在说我驽钝的还是你。天子说话能这么几次吗?”
“玩六博、摴蒱、叶子戏、纸牌啊,这不也能打发打发时候吗?还能长长聪明。”他话音戏谑,是以刚说完就遭了阿娇白眼。
海棠三个晓得是为了给皇后解闷逗趣,当即也饶有兴趣地上前来。玉兰还向阿娇告饶说秩俸未几,得对她多看顾点,别叫她输的太惨。
还是海棠在殿外轻声说晚膳摆好了,两人才从很久的依偎中松开,联袂往殿外去。
“再单给陛下要点别的,剔缕鸡、剪云斫鱼、蜜酿蝤蛑,嗯……再来蒸鲥鱼、炉焙鸡、煎鲫鱼、炒雀肉、两熟煎鲜鱼……最后要点汤吧,鲍竹笋汤同沙参玉竹蚬鸭汤。至于主食叫太官令看着办吧——”
阿娇趴在他怀里,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应是。她头刚刚才够着他下巴,在他怀里点头时头高低磨蹭着,仿佛挠痒痒还使不上劲似,弄得刘彻怪别扭的。
阿娇要完了本身想吃的,又想着不能叫刘彻陪她全茹素。就又想着在素菜的根本上,遵循他的爱好再给他添点别的。
刘彻天然明白全素的那张是给阿娇备下的,但他好久也没同阿娇分桌用膳了,很有些不风俗。但想着阿娇为他的一番情意又感觉暖融融,便往膳桌前坐下。
是时正听得窗外朔风凛冽残虐,卷着院中的树木哗哗作响。
刘彻在她跟前向来是既没有原则,也没有面子的,当即投降道:“嗯,皇后说的对,天子说话哪能几次无常呢?”
他不由又心中感概:不管是儿是女,但愿能像他高一点,可别像娇娇这么……嗯……还是别说她矮了……。这么高,抱着也恰好不是?
海棠便顿住脚笑道:“本日下雪呢,但是进冬的第一场雪。”
阿娇还觉得用膳前刘彻说的一嘴只是说说罢了,但见着世人都很有兴趣,便也点头道好。
寝殿中燃着地龙,又烧着暖炉,再加上地上厚厚的毛地毯保温。阿娇只穿戴一身水红快意云纹金丝襦裙,再罩了件褙子犹感觉有些热。何况穿戴丁香色暗花棉袄的海棠,她被热的额头上微微都有些冒汗,却也顾不得擦。仔细心细地记下阿娇的话,见她仿佛对炊事提起了些兴趣,眼角眉梢都漫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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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陀瞧着他脸上神情窜改,另有甚么不明白?他只在内心腹诽,明显这分案而食才是依礼。到了帝后这,没人敢说。悠长以来合案而食倒成了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