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笑了笑,这个郑当时虽说过于珍惜羽毛了点,但在任上还是有些建立的。
开漕渠使潼关至长安路程大大收缩,并使沿渠民田万余顷亦能收到灌溉之利,便是郑当时一力促进的。
公孙弘恭敬应诺,谨慎地卷了帛书拢入袖中,又听刘彻漫不经心肠道:“对了,朕先给你加上第一条。对朝廷政策履行杰出的巨富,朝廷可给个名誉称呼,还可恰当给些虐待,详细的丞相看着办。”
刘彻有些烦躁地挥挥手,道:“你们啊,不要总想着叫人家出血,又半点好处都不给人家。如果不吃朕的长处,朕再拿拳头也能硬气些嘛。”
脸上神情可谓出色纷呈,赞叹的惊奇的沉寂的全都有。
这话说的委实不错,置均输之法推行一年后,太仓、甘泉堆栈满溢,边地亦有充裕的粮食,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
回到长安城,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他一见了这帛书的确有种相逢恨晚之意,盐铁官营上他亦有些了设法,只是还没能做到这般面面俱到。
刘彻笑道:“嗯,娇娇啊,很有几分理国之才啊。你说的我都要推行,想来外能远伐威震匈奴,内能使万民充足,不会是我内心的一句废话了。”
刘彻乐道:“还真是不轻易啊,能有一次没有一个提出贰言的。”
殿角的博山炉中仿佛是焚着沉水香,清甜淡雅的香味直往人的五脏六腑里钻,叫人满心都心旷神怡。
只是心下到底忍不住感慨,不愧是本来太皇太后各式看好的人啊。
待他们进了宣室殿,施礼起家坐下后,却见陛下满脸笑意。
他又问丞相道:“丞相觉得如何?”
桑弘羊正色道:“陛下,现在天下通行的是半两钱。
刘彻一笑,把手里的帛书递出去。
阿娇夙来晓得他是这等急性子,也见怪不怪,便道:“你就直接往宣室殿去,我带着两个孩子回温室殿。”
阿娇一左一右地抱过两个孩子哄道:“是啊,归去了。父皇归去有事,我们下回再来玩,好吗?”
如此,足足用了一个时候,殿中重臣全都看过了。
又叮嘱他道:“别熬夜——”
公孙弘忙起家接了,刘彻解释道:“就是为了这个,丞相看看吧。”
刘彻点头,表示他说。
暠儿点点头,极当真地说:“父皇的事是大事,要快点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