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早也站了起来, 手中还握着那根玉箫。
北冥君俄然浅笑:“你放心,我即使是色魔,也不会色你。”
“呸!”沈遥夜啐了口,“不要假惺惺的假装很体贴她的模样,你夺了天机鼎,又一起追来,是不是也想抢我的鬼骨扇?”
特别是那眉心的道法赤忱痕被夜色浸润的似朱红又似黯黑, 让人难以辩白。
“放了镜儿。”他伸手往前,掌心托着天机鼎。
北冥君道:“好了,放镜儿返来。”
沈遥夜深深呼吸,仿佛终究下定了决计。
沈遥夜瞪着她,神采俄然极其丢脸。
阿镜的心蓦地一颤。
“你威胁我?”
右手入怀,将那一柄扇子掏了出来。
沈遥夜将天机鼎放进怀里,眸子转动。
这会儿那阿大阿小早就缩成一团毛球,躲进了讙的颈下。
本来还拿在手里的玉箫也握不住了,顺着掌心滑落,悄悄跌在地上。
头顶戴着一盏白檀木的道冠,散余的长发垂在胸前,夜风撩动, 便像水波般微微泛动。
“镜儿, ”北冥君轻声道,“你过来。”
不知为甚么,固然自夸并没有做错甚么, 被北冥君这轻描淡写地一瞄, 竟让阿镜有一种莫名的心虚之感。
现在他的表情放松了些,握阿镜就没有先前那么用力了。
“只要你承诺我,好好地把镜儿还给我。”
北冥君抬眸, 两只阴暗的眸子被火光晖映, 也仿佛闪闪动烁地带了些火色。
他的口气淡然笃定,已经大有为人夫君的理直气壮了。
少年呆呆看了一眼本身的手掌,没法置信。
沈遥夜听到这里,忍无可忍,上前挡住:“站住!”
阿镜推开沈遥夜的手,往北冥君身前走去。
沈遥夜道:“如何,你怕了?”
他朝着阿镜探臂抬手,掌心向上。
北冥君神采一变:“镜儿。”
北冥君凤目光转,看向沈遥夜:“你想如何样?”
眼神略凌厉了些,北冥君道:“放了镜儿,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