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槐依言上了扁舟,那扁舟便调转船头,向着檀溪下流而去,垂垂消逝在水边树木掩映之间。
敖越不置可否的道:“我戋戋一个什长,那里值得你们跟随?”
他一边说着,一边收起横刀,向程文、程武走去。
敖越笑道:“不错,你们倒很知机,叫甚么名字?”
晏青槐站在树下,一片嫩叶从树上落下,在她身边打着转。
一名年长些的弓箭手兵士探头望了望,点头道:“小五说的没错,那树上确切有人,看其身形,仿佛便是晏蜜斯。”
她扭头看向南边,向卧牛山的方向望了很久,毕竟还是一低头,行到檀溪之旁,从怀中取出一支烟花,向着空中一放,便听“嘭”的一声,一朵巨大的桃花盛开在空中,花瓣回旋,流光溢彩,数息以后,便垂垂消逝。
那兵士被他喝得一颤抖,伸手指了指晏青槐藏身的大树,声音颤抖的道:“那棵树上,是晏蜜斯。”
说罢,便回身向山下走去,转眼便没了踪迹。
“青槐愿随师父一起,研讨琴艺,将这平生都付于竹弦之上。”
但是在三人将近靠近时,敖越却俄然脱手,双拳如两个铁锤般击在程文、程武两人小腹上,顿时震碎了他们五脏六腑。
上面,敖越正带着八名流兵,四周搜索她的下落。
晏青槐放出烟花以后,也昂首看了看那烟花,瞥见那桃花顷刻芳华以后便烟消云散,脑中不知怎的,突的响起柳如絮问她的话:“倘若和我学琴,会让你落空贵族身份,被人追杀,平生颠簸,你也情愿吗?”
敖越听了,哈哈大笑:“好!说的好!我本日能得你们二人,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啊!”
她心中正想着时,却听上面俄然传来一名流兵的声音:“她,……她,……,她在那边!”
李三白见状,微微一愣,却也乐得如此,便一回身,独自朝岘山而去。
程文面上暴露一丝苦笑,吐出一口鲜血,晦涩的道:“什长大人你公然……”
说罢,便头一歪,兄弟二人齐齐断气身亡。
敖越听了,哈哈一笑:“好!很好!看来我们要立下大功了!”
柳如絮脚下微动,扁舟便向着晏青槐行来,靠到岸边,冲着晏青槐道:“青槐,你想好了吗?情愿随我去琼花派吗?”
“嘭!”
晏青槐微微一叹,想道:“恐怕本身是要只成分开了!”
他怀中的楚若云也昂首向空中看去,眼中暴露一丝迷醉,想道:“好美!”身子不由自住的又向李三白怀中偎了偎,仿佛有些接受不住夜晚的山风。
一名年长些的兵士道:“在什长大人手里,即便是逃,又能逃出多远?”
程文、程武两人相视一眼,面上暴露犹疑,却也没有其他挑选,便也向敖越走去。
敖越嘿嘿一笑:“不做甚么,你们身为襄水城的处所兵,竟然不晓得保护若敖氏的好处,要你们何益?”
剩下的两名流兵,约莫三十来岁,乃是一对兄弟,此时见到敖越崛起杀人,却并没有禁止,也没有逃窜,只是悄悄的在一旁旁观。
那被唤作小五的兵士一声悲呼,挥起手中长剑,冲向敖越,喝道:“我跟你拼了!”
敖越眯眼望了望他们:“你们如何不逃?”
敖越一下冲到那名流兵面前,朝着他喝道,其他七名流兵也都围了过来。
说罢,便双手松开,听任两人尸身颠仆在地,转头冲晏青槐道:“晏蜜斯,如果旁人,我定会将他拿下向公主请功。但你既是三哥喜好的人,我便不会害你,你且走吧,我会去山下帮你将其他的兵士引开。”
晏青槐点了点头:“现在三白未能定时赴约,我被满山兵士追捕,若不去琼花派,恐怕都没法出这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