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喜鹊和老虎正在一片草丛中玩耍打闹。
“你且说说,你本年多大?”
“十三岁?”
第一幅画,是一名女子御剑凌风,身形窈窕,面庞秀美,一袭罗裙衣袂飘飘,三千青丝随风飞舞,身边山峦起伏,朝霞生辉,直如谪仙下凡。而在她脚下,一名男人布衣草鞋,手执药锄,攀爬在一处峭壁之间,正昂首看着那女子,暴露倾慕之色,却又有自惭形秽之意。
第五幅画,乃是在一片百花丛中,男人与女子相拥而坐,身边胡蝶飞舞,老树连枝,两人双手相握,相依相偎。
夏先生脸上升起一股回想神采:“十三?我那可儿也同你差未几大,也不知她现在长成了甚么模样?她母亲又如何了?”声音逐步降落,渐至低不成闻。
喜鹊听了夏饮雪这话,“噌”的一下吓了一跳,扑扇着翅膀着飞到了夏饮雪的面前:“夏先生,你不是说你只是没法行走,并无大碍吗?”
李三白却道:“那夏先生你甜睡百年,这百年当中,你的老婆女儿不是会一向为你担忧?”
第六幅画倒是两个场景,一边是那女子引着一名女童在山间玩耍,鞭挞一只在花丛中飞舞的胡蝶。一边倒是那男人手执长剑,身边九根金针飞舞,被四名道人围住:那四名道人三男一女,此中那女羽士蒙着面纱,使一把长剑,身形前掠,剑尖前挑,剑旁白云环绕,昏黄梦幻;三名男羽士中,一个赤手空拳,身周金光灵气环抱,一拳击出,便是一团金光;一个使刀,此时正背对着那名男人,却回身一刀,划破虚空;一个手握一把长弓,拉成满月,一道气箭射出之际,隐现“归墟”二字。
在它身边,那老虎也举头吼怒几声,似是在出声应和。
接着复又难过:“那不是百年当中都见不到夏先生你了?”
李三白听了,顿时心动,但是转念想到母亲的伤势,倒是摇了点头道:“夏先生,我不敢妄图你传授道法,只望你能赐些赤蜂蜜给我,让我救我母亲一命。”
夏先生点了点头:“不错,这丹青中的夏饮雪便是我。我于七年前遭人围攻,固然仗着家传的玄牝针幸运逃出性命,却毕竟负了重伤,特别是那执弓道人的惊天一箭,连破我九底子命玄牝针,直中我丹田气海。七年来,这一道残存的箭气时候都在我丹田中残虐,我这副肉身,实已光阴无多。”
李三白顺着夏先生的表示向左面石壁看去,恰是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那首诗,看着那诗,李三白脑海当中再次呈现金针纵横的画面,心中模糊冲动,忖道:“道法之威,竟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