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将冰珠接过,看到内里有一团狼藉的黑气,便是余磊的灵魂,不由为之大恸,将冰珠放入了怀中。
林采冰还是如前次普通,将一枚水符打入他体内,便见他身上生出一个无形气泡,将他护住,气泡缓缓流转,从水中抽出缕缕氛围,送入气泡里。
估摸着丰隆已经走远,余磊现出身形,走到大床之前,道:“依敏,你还记得我吗?”
余磊摇了点头道:“伉俪缘分已尽?本来如许,呵呵呵,感谢你担忧我的安危,不过现在,统统都无所谓了……”
只见余磊飘飘高飞,头上垂垂聚起一团乌云,云层中传来模糊的闷响,有雷霆在此中酝酿。
林采冰叹了口气,伸手结符,指尖处迸出一团寒气,将余磊一卷,化作一颗冰珠,落到了她的手心。
李三白点了点头,师徒二人便在东海之上寻了座荒岛,打坐练功,一日无话。
说罢,又带着李三白在水中游了一会儿,便见前面现出一条鱼妖,长约十丈,状如鲤鱼,背上红鳞灿然生光,腹部四足形如鸡爪。
鱼妖尾巴一扭,伸出一只前爪向那那灵光抓去,那灵光却微微一荡,从他爪中滑走。
李三白见了,忙一催白衣剑,想要去救余磊,但他剑光一动,便见“哗”的一声,一片雷霆倾泻而下,独自落到了余磊身上。
歌曰:“萋萋芳草,绵绵柳絮。草不离土,絮随风舞。”
“噌!”
李三白将方才在雷声洞中所遇说了一遍,林采冰摇了点头道:“既然刘依敏已经如此,他又何必放不下?太痴!太痴!”
余磊大喝一声,便冲要上前去,李三白忙一把将他拉住,对他道:“你做甚么?此时冲了畴昔,你我焉能另有命在?”
说着,身形跌跌撞撞,冲出了雷声洞,李三白赶紧跟上,却见他竟然化作一团阴风,向着空中飞去,越飞越高。
余磊身为怨鬼,强留人间本就是一件逆天而行之事,现在竟然单身冲上天空,极易哄动九天雷霆,屠灭鬼怪。
“嗯!”
李三白沉默半晌后,道:“人死还能循环,你此时如果魂散,却连投胎的机遇都没有了。”
林采冰向余磊看去,只见他散作了一团阴气,已是没法保持人形了。
她将冰珠递给李三白,道:“他灵魂欲散,我临时将其冰封,等寻到聚魂丹药,再为他复原。”
刘依敏沉默不语,余磊道:“我虽身故成鬼,却时候都念着你,想要将你从妖怪手中救出。但现在看来,统统都不必了……”
余磊神采涨红,过了半晌,终道:“李兄弟,你放开我吧。我虽不惧存亡,却不能拖累你。”
“啊!”
林采冰点了点头,轻声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余磊却毫不在乎,飘身于海天之上,引吭高歌。
见此情状,鱼妖无法的放弃,身子回旋,将那团灵光围在中间,在海中躺下。
如此飞了盏茶工夫,李三白瞥见火线一道红色人影,轻纱薄裙、罗袜凌波,恰是林采冰。
刘依敏身材娇弱,被丰隆一番挞伐,浑身有力,软软的倒在床上,丰隆见了,满足的哈哈一笑,便出了雷声洞,余磊却在一旁看的目眦欲裂。
危急之时,一道剑光从远处海边飞来,披发白玉霞光,微微一荡,震开层层雷霆,将余磊一卷,扔到李三白身边,接着便听李笑天的声音从远方传来,道:“李三白,你还是带着这不幸鬼,速速拜别吧!”
李三白见了,顿时一惊。
翌日下午,李三白随林采冰重又回到那片知名海疆,向海下潜去。
李三白见了,道:“师父,那团灵光是甚么?是云朱水玉吗?”
只见那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弄了半晌,那丰隆才心对劲足,起家穿了挂甲后,对刘依敏道:“依敏,你再歇息一会儿,我出去在雷声洞四周看看,防备那几个蟊贼又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