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晓得为甚么?”
如许的高洋让我一时没法反应过来,我当真的问他:“你爱我吗?”
“能奉告我,为甚么对我那么冷酷嘛,想起来就气恼,你竟然还要娶崔裳霓。”
“为何不说话?”高洋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将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结实的表面浮上一层昏黄的清影,使我眼眶潮湿,他见之手指顿了顿,“你......”
“是不想在乎的,可惜啊,你一有甚么事情,安身于皇宫一角的我不想听到都难。”
不知高洋葫芦里卖的甚么药,竟然问出这么□□裸的话来。
庞杂的心早已冰冷透辟,我面前一阵迷蒙,实则难耐,一头栽倒在地。
安画城跪在地上爬向高洋,冒死叩首,嘴里要求着:“陛下,陛下,此事不关九歌,是奴婢硬拉着她来的,请陛下惩罚奴婢放过九歌!奴婢求你,奴婢求你!”
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啊!
“爱卿不愧是一国丞相,听你这番说词甚是有理,不过,这伶人三番五次酿下祸端,若非延宗讨情早已极刑不免。”高洋神采和缓了些,看着他笑道:“爱卿,你感觉此女如何?”
我不敢置信,声音都颤抖,“你,不成能,这不成能,你如何会爱我,你若爱我为甚么将我送给他!”
我展开眼睛那刻,高洋坐在床边看着我,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沿着额头线条往下一向摸着,我倔强的撇过甚去躲开他的触摸。
“皇叔,皇叔!求求你放了九歌,求求你!延宗求你!”
“......”
“皇叔,不要,皇叔,求你......”高延宗惊颤不已,跑了出来跪在高洋脚边。
眉宇淡雅,斜眉入鬓,目光含笑的男人微微点头,“陛下。”
“既然如此,朕就将她送给你做偏房如何?”
“感谢你,九歌。”
“如许不是很好嘛,亲上加亲,分身其美啊!”
“这位伶人与臣也有一面之缘,她心肠仁慈,如花似月、皓腕凝雪,是个可贵的好女人。”崔暹声音顿了下,压抑住咳嗽的*,轻笑。
“频频出错,是要朕罚你么?”
旧事已如缕如烟,淳淳活动在心底,风情两处,谁知我心?
“如花似月、皓腕凝雪...”高洋咀嚼着,俄然问:“爱卿莫不是看上她了?”
崔暹,这个病怏怏的男人就是他,与师父一样的清癯,看似弱不由风的,在官帽裹住了长发的面孔下显得内敛沉稳。
她刹时落下泪来,“九歌...”
“......”
“九歌,我爱你...我爱你...”他俯身依偎在我耳边,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
高洋,你可真是疯了。撕心裂肺的我恍忽间没了灵魂一样,悄悄等待着最后的讯断。
长久的依偎,真的让我们回到怀朔镇的光阴,我与他靠在一起,悄悄的不说话。
我是为了替师父报仇才会如许,“你为甚么要他死?你不是一向看中他的么?”
“来人,将安德王送回府禁足一个月,没朕的号令不准放他出来!”高洋号令道。
我被几名侍卫押住,没法转动,只是浅笑道:“安画城,你没有做错甚么,错的只是我。”
“爱,怎会不爱呢,在你救了我后,就已经爱上你了,只是你不晓得,我现在给不了你甚么,你必然很绝望吧。”他垂下稠密的睫毛,苦涩道。
高延宗焦心的看着我,又看向高洋,方要开口,就被高洋一个冷眼回绝了,“你给我退下。”
有他这话就充足了,只要他爱过我,这就充足了。
我能够了解那是如何的感受,真是苦了他了,熟谙我后从未曾放心过,固然比我小,但是他却时候庇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