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船在蛇山四周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船,龙泉伸了伸懒腰,笑说:“这可真是享福,师妹你也站累了吧,走,我们找个最好的堆栈,好生歇息,也得好好吃一顿,船上那些东西,太难吃了。”
龙泉见木雪凝才坐下便来到寒江身边,内心七上八下,不是滋味,可船头只能站下两人,他也就只要干焦急,内心恨得痒痒。
寒江看着木雪凝,木雪凝无法的一笑,对寒江说:“我们也清算东西吧,得快点赶路,不定又有甚么担搁。”寒江点点头,龙泉仓猝说:“等等我,我也去。”
长宁一笑,来到龙泉身前,说:“就是上面有个小划子埠,直接下山左转就是,有标识牌,很轻易看。不过比来香客比较少,船也就未几了。公子何必就走呢,既来之,则安之,大师一场了解,也算缘分。”
龙泉起家,说:“不敢当,是我们打搅贵派清修,敢问师太尊号,如何称呼?”女尼一笑,说:“法号长宁,削发人都很随便,不跟你们普通,又是名又是字的,费事。”龙泉笑说:“师太见笑了,实在我们也没那么多端方,名不过就是小时随便起的罢了,到了二十岁行冠礼之时,长辈再昌大起个字,这就比较讲究,不过这到底是大师族书香家世的事情,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哪有这闲工夫。”
上了半山,只觉两旁之繁华,十步一亭,雕饰富丽,山腰间更是亭台楼阁,憩息文娱之所,触目皆是。寒江心想:这些玩耍之所,像极了我们的农家乐,这真武派是道观,如何如此之多呢?
三人正食毕,俄然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说:“传闻音谷来了高朋,未曾接待,深感惶恐,长宁见过几位豪杰。”寒江等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年青女尼满面笑容,快步而来,其容色当在中上之姿,端倪傲视生辉之处,眼波流转,虽僧袍却难掩娇媚,和长停淡然静处罚歧,她薄施粉黛,满面春光,加上丹凤妙目,浓烈炽热的嘴唇如同烈火般惹人入胜,竟不似削发之人。
长宁一笑,看着龙泉,眼神魅惑,寒江心想这女尼如何如此色迷迷的,看起来倒像是青楼卖笑之人。龙泉内心也想,这尼姑如何这般猖獗。当下龙泉咳嗽一声,笑说:“我要筹办行李了,对了,敢问师太,这里下江南,都到那里坐船?”
木雪凝说:“对于我们来讲,蜀道再难也谈不上难,不过中原大道宽广,民丰物阜,的确是另一番风景。我们操琴作画之人,爱好的不过是安好致远,山到西南便近天,天然无饰绝人间。我感觉在西南的山里,会天然有一种灵感。特别是在渝州两江泉源,谛视而望,滚滚江水,滚滚而去,人生如此,叫人唏嘘。”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当寒江蓦地看到此景之时,不由心胸荡漾,想到当年江山李白飘但是过,豪情壮逸,传播千古,不由重生感慨。
了然来到长宁身边,说:“你不是浅显的尼姑,你是西陵派花了重金培养的武林妙手,西陵派现在香火已经不旺,支出大大减少,就须得在武林有所作为,我们几小我都筹议过了,得结合各派做些买卖,恰是用人之际,你感觉现在走合适吗?”
了然看着门外,缓缓说:“你得抓紧练功,到时候如果要弟子们比武论凹凸,我们输了,可就得听别人的了。”长宁点头,又问:“为何不让长停去呢?”了然说:“之前我们香火鼎盛,大师都鄙人院忙着迎来送往,疏于武学,皆因习武不但见效慢,并且不易胜利,算起来成气候的弟子,也不太长停你们姐妹几人罢了,总得留下几个可用的,不然,要有个功德之徒前来肇事,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好了,等你随我前去黄山,就晓得江湖打拼多不轻易了。我也算摊上个多事之秋,前几任都坐着收香火钱,比及了我,皇上命令要淘汰僧尼,弄得我们饭碗都没了。”